“本宫记得玉儿是花朝节出生?”宜妃眼睛一亮,拍手道:“玉儿长得那般美,没准儿还真是花仙子下凡了!”
“前些日子皇上见了觉明大师,据觉明大师所言……”林墨菡顿住了,莫名有些羞耻,“觉明大师说,我们姐妹二人皆来历不凡……故而我才说玉儿只能嫁入皇家。”
“原来如此!既是这般那就说得通了,皇上自然不会允许玉儿嫁进别家去。”宜妃顿时一扫忧虑,满脸尽是惊喜亢奋,“老九这小子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呸呸呸,玉儿可不是死耗子,老九那就是……那就是走了狗屎运了!若非前头几个阿哥都有了嫡福晋,后面的一众小阿哥又还未长成,这样的好事哪里就能轮得到他?”
“娘娘。”柳嬷嬷一脸无奈,没见过这样埋汰亲儿子的。
知晓了不是皇上在算计什么,宜妃也就彻底放下心来,恢复了平日的活泼性子,拉着林墨菡嘀嘀咕咕一阵八卦,聊着聊着,不免就聊到了死了的乌雅氏。
“她这一死可是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害了家里也拖累了子女,宫里的那些奴才惯会捧高踩低,可曾给你们脸色瞧?”
林墨菡就叹道:“往常想要个什么,张张嘴立马就送来了,如今倒也不是不给办,就总是拖拖拉拉的,你要是训他罢,他就搬出来这个主子那个主子的来搪塞,叫人想发脾气都没处发,真要闹起来了,指定得说咱们强势霸道,非得排在别的主子前头。”
就拿御膳房领膳食来说,人家也不是不给你,也不是克扣了你的东西,就是叫你等等,等前头的主子一个个安排完了再轮到你。
类似这样的情况你上哪儿抓把柄发作去?那些个奴才并未有何出格举动,只是心里都有一杆秤罢了,哪个得势就将哪个往前头排,见着哪个仿佛要失势了,就往后头让让,也就仅此而已,说不上错,也谈不上故意欺辱,但就是能叫人倍感憋屈,仿佛处处都不顺心。
看人下菜碟儿,宫里奴才的一贯作风。
“这些狗奴才!”宜妃咬牙,转而却不免也叹息:“你说的不错,他们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叫人拿不住把柄,你要跟他闹还成你的不是了……他们这是干惯了见风使舵之事,奸滑得很,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皇上对老四的态度不变,他们自然又该变一变了……待回头本宫寻个由头收拾他们一顿。”
“何时能搬出去自己住就好了。”林墨菡掰着手指头盼啊盼,盼得眼珠子都直了。
阿哥所那点地方如今就已经挺挤得慌了,若是再生了小包子,那还得再添一堆奴才,就更加憋屈了,且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一堆……出去自己当家做主多好呢?也不知皇上究竟何时才能“赶”他们走。
“娘娘,习嬷嬷来找四福晋。”外头奴才禀报道。
屋里的林墨菡顿时就眼皮子一跳,暗道别是又出了什么事儿吧?习嬷嬷寻常可不会急吼吼找出来。
“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