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是都说我度过了危险期,还怕什么?”许葭盯着白鹿通红的双眼,“总不睡觉会变丑的,我还是喜欢你睡饱的模样。”
“你不是得了什么病。”白鹿闭上了双眼,不敢看许葭的表情。
“那是怎么了?”许葭隐约有了答案。
“有人在你的水杯里,放了些不该放的东西。”
“有成瘾性么?”
“没有。”
“那还好,”许葭比白鹿想象得更加镇定,“算不幸中的万幸。”
“这次算是你命大,但下次不知道他们会刷什么手段。”
“你知道‘他们’是谁?”
“大概知道。”
“能报警么?”
“你想报警么?”
“当然。”
“好,那我们就报警。”
白鹿睁开了双眼,像做好了某种决定,整个人的状态和之前大不相同。
许葭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问:“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事?”
“我大概知道下药的是谁,那个人是我的朋友。”
“那天咱们在山庄里见过的朋友?”
“对。”
“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我不知道,也不确认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白鹿舔了下有些干涸的嘴唇:“我认识他十五年了,如果是其他人,我应该会私下里找他聊聊,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们想办法把这件事的证据销毁掉。”
“……还真是你的画风。”
“但你在我心中比他重要得多,所以如果是他,我要让他付出加倍的代价。”
“听起来有点见色忘义。”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我好像没有教你这个。”
“之前我惹你生气,你身体力行地教会了我这句话。”
“那我现在身体力行地教会你一件事。”
“什么事?”
“首先,你要脱下鞋,躺在旁边的床上。”
白鹿几乎秒懂了许葭的想法,但他很乖巧地照做了。
“拉开你的被子。”
“好。”
“闭上双眼,睡吧,我的爱人。”
“睡不着怎么办。”
“数绵羊。”
“不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