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同学,你么么意思?”
韩越耸耸肩:“没别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不过你真的买错了,陌生的阻隔剂用起来他可能会不舒服。”
Alpha之间奇妙的抵触性在此时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余惟没说话。
收回目光低头付了钱,拎起装着阻隔剂的塑料袋,漫不经心地偏了偏头重新看向韩越,散漫的眸子里凝聚起似有似无的敌意:“纠正一下,我是宴宴男朋友,跟你不一样。”
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刻意将“宴宴”两个字咬得清晰,一字一句:“还有,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我跟他的事,怎么轮得到你来插嘴?”
...
回到家打开门,余惟将书包随手扔进沙发,正准备把自己也一并扔上去时,手机响了。
是乐女士打来的电话。
余惟仰躺进沙发,按下接听。
“下午好大美女,有么么吩咐吗?”
“你也下午好啊小帅哥。”乐岚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放学了?”
余惟:“是啊,刚到家,乐女士时间拿捏得很准嘛。”
“可不,掐着秒表呢。”乐女士道:“我儿子最近怎么样,一切顺利吧?”
“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反正除了学得不怎么样,一切都好。”
乐女士连连嗯了两声:“那就好,你家大帅哥呢?在家?”
“怎么可能。”余惟拿过茶几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汁水清甜:“隔壁市一个山旮旯里修寺庙了,快有三个月了吧,估计就快回来了。”
“就知道。”乐岚嗤了一声:“从前就是这样,天天捣鼓他的那些破木头,也不知道回家管管老婆孩子......”
又开始了。
余惟已经习以为常,熟练地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冰箱拿了瓶酸奶,顺手抱了袋薯片回到客厅,电话里的无穷尽的抱怨还在继续。
他有时真的觉得乐女士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又别扭又喜欢闹别扭,偏偏余先生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他夹在中间成了他们两个离婚后联系的唯一纽带,两边门清,又两边难做。
“......每次都去那种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衣服又不带齐全,山上见天下雨,湿气重,活该他风湿发作痛的死去活来。”
“易感期还老是带错药,揣着我的抑制剂满世界转悠...不过现在家里都没Omega抑制剂了,应该没再带错过了吧?”
“小惟,你买抑制剂的时候顺便也给他买点寄过去,他那个脑子肯定用完了都不知道补货的,难受死他都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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