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了,今天不测的话下半学期再测也行。”余惟跟他卖惨:“器材室那么乱,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整理吗?”
“只有我们两个?”
“是啊,就我们俩。”
单独相处,最后一条回复也中了。
温别宴心下了然,当即放弃了体测,点头答应:“好,我陪你去。”
余惟咧嘴一笑,当然没安好心。
说什么整理器材,其实就是想要找理由把人绊住,不想让他去参加体测。
钱讳和张望那两货光是今天就已经嘲笑他两三次了,说他整蛊个失忆的人都屡战屡败,战斗力为零,尤其是钱讳,吵嚷着他不配做他的帮主,让他赶紧上游戏把位置让出来,让他来继承。
虽然知道钱讳是早就肖想这个位置,故意夸张语气,但余惟还是觉得很不爽。
中二少年莫名的胜负欲上来真是谁也拦不住,余惟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扳回一成的办法
——把温别宴的体测时间推后。
今天测不成,就只能留在期末前两个星期测,那时想必温别宴也已经恢复记忆了,发现最痛苦的事情竟然还没过去,不得气死。
加上只有两个人的体测,他体力耐力什么都比他好,单手引体向上都没问题,到时候随便一个项目都能碾压他,骑在他脸上装逼,就很完美!很高光!
这损点子越想越觉得无可挑剔,当即准备投入计划。
原本以为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无他,只能感叹男朋友这身份果然好用。
老师那边余惟已经提前过去给两个人请假申请了体测延后,这节课不去集合也没有问题。
温别宴乖乖跟在余惟身后往器材室走去。
初秋的风卷着树梢的微凉缱绻而过,扫过少年细长冷白的脖颈,两个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此刻在他腺体上微微泛起的红痕。
器材室不大,所有的器材都推在里面,挤挤攘攘的,也不是是空间复杂的原因还是灯光的原因,就算开了灯里面光线也不大好,暗沉沉的,透着压抑。
余惟率先推开门进去,温别宴进去后顺手关上门,想了想,以防万一,还上了个锁。
一地圆滚滚的球,走路都不方便。
余惟思索着该让他从哪里开始整理。
铅球太重了一不小心就会砸到脚,不行,篮球体积有点大整理起来不方便,不行,足球倒是还行,就是都没两个,整理起来太快,斟酌一番,觉得还是乒乓球最合适。
吊顶压得很低,距离余惟头顶也就十厘米左右,虽然碰不到,但是逼仄的环境还是让余惟在行走时忍不住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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