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栖樵为什么受伤了?”
周雨卉眼巴巴地望着陈姝雅,童栖樵进医院的事情她有所耳闻,似乎和渝棠也有关系,奈何被关禁在房间里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陈姝雅并不急着回答她,而是熟练地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坐在床上要帮周雨卉将打结的头发顺开,
“你头发一直都是又顺又亮的,以前绑两个麻花辫谁看了都觉得喜欢。”
“雅雅……”
周雨卉自觉喉咙一哽,她被关在深院中几乎无人关心,早以为自己是众叛亲离,又毕竟还是孩子心性,陈姝雅对她温言几句她便红了眼眶,
“雅雅,你说我该怎么办?穆哥肯定是不会娶我了……但我也不想嫁给别人,他们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把我嫁出去,我不想离开这里!哪怕我一辈子不嫁人,只要能常看到穆哥哥就行……”
“你穆京宸哥哥到底哪点儿蛊惑到了你,能让你说出这样疯的话?”
“我哪里疯了?雅雅你不是经常说什么女子也应当独立,嫁人不是人生唯一的依靠吗?”
“我不是说你不嫁人……你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赖在家里,以后你穆哥结婚了怎么办?你以什么身份自居?女孩子可以柔弱,但至少要学会自爱……”
“你是不懂穆哥的好。你看,他为渝棠明了满湖的河灯,一闪一闪的漂亮得像仙境似的。他这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他?”
周雨卉说着还悄悄从被子底下拿出那盏偷来的花灯,陈姝雅眼睛尖,不动声色地也瞧见了那条泛着寒光的项链。
“可他的好全都给了心上人,你又何曾得到过半分?”
陈姝雅叹了口气,她劝过周雨卉很多次,可周雨卉却偏执得让人寒心。要不是为了帮邹月吟的忙,她也不会再来招惹周雨卉。
“我不在乎,”
周雨卉摇了摇头,“雅雅你还没告诉我童栖樵为什么受了伤呢。”
“这个啊,我听说是碧麟会干的,”
陈姝雅故意顿了顿,果然周雨卉听到这三个字后脸色发青,连身体都僵硬起来,
“碧麟会老大林粤早就臭名远扬了,他做事一直都心狠手辣,据说最近在找什么人,栖樵也是倒霉,被怀疑知道什么线索便被盯上了。”
陈姝雅按照邹月吟教给她的话术诈道,周雨卉越听越害怕,沉默了一会儿后颤巍巍地问道,
“你、你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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