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都是少年,看问题自然不透彻,他们都为对方考虑,却没想过对方需不需要,这也算是少年的自以为是吧。”梁息突然出现。
他看向盛观年:“你有没有生气想咬人的时候?”
盛观年突然回忆起中午。
“你觉得在意你,可又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在意,明白吗?”梁息声音很轻。
盛观年平静下来,他冲导演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镜头里——
“那你为何要对我那么好?”盛观年颤抖着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空谷中,带着些虚无缥缈的感觉。
傅闻宣很少被对手压住气场,他立刻稳住情绪。
盛观年再次抬眸,他狠狠拽过傅闻宣的衣襟:“我欠你的还不清!扯不平!温白…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手上骤然用力,扯过温白的领子,狠狠地咬了上去。
你说扯平就扯平吗?江季白不甘地噙住温白的双唇,泄愤般地辗转摩擦。
山洞中,温白明明有回应…他委屈地想。
江季白眼睛微闭,睫毛上挂着泪珠,眉间一抹凄色,他这幅样子被温白收入眼底,温白心中又酸又涩。
他紧紧拽着江季白的衣襟,只停留了一瞬,便粗暴地将江季白扯开:“江季白!你够了!”
温白的话湮没在喉间,江季白无措地站着,泪流满面:“你…为何要说这些?你好好说不行吗?”
江季白抽了抽鼻子,他眉眼水光潋滟,堪堪一副美人垂泪。
他央求似的看着温白,低声:“你若…不愿,我绝不勉强。但你能不能…先跟我离开?你也看到了,郢国将要大乱,温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儿,就当我还你的…等到了江南,你想去哪儿都行,成吗?”
季白啊…
温白心里发出一声喟叹。
我如今已是身不由己,你有大事要做,我这样…只是耽误你…
对不起…
对不起啊…
温白觉得有把钝刀在自己心口上缓缓刺入,他开口:“我不想再看见你。”
镜头最后定格在盛观年的脸上,无助,难过,绝望…所谓神色复杂,便是如此吧。
傅闻宣心里暗暗赞叹。
“卡——过!”
傅闻宣刚要开口,就见盛观年挡了下刘海儿,从傅闻宣身边飞快地走开。
傅闻宣:“……”
盛观年背对着众人,他动作自然地拿过水杯,林五在一旁给他拿风扇,她不住的地赞叹:“盛哥绝了,你太绝了,我都看得鼻子酸了…盛哥?”
林五难以置信地看着盛观年的侧脸,他睫毛湿漉漉的,极力装作没事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些…无措。
盛观年低声问:“有巧克力吗?”
“有有,在车上,我去给你拿。”林五赶紧跑开。
盛观年使劲盯着草丛,他脑袋一片空白,他觉得很难过,可他的倔强又不允许他把这种难过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