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年敷衍地跟他握了下手:“你有不喜欢的吗?”
又是喜欢宣哥的电影,又是喜欢他的舞台。
梁息眨了眨眼睛:“我不喜欢被人怼。”
盛观年:“我特别喜欢怼人。”
傅闻宣:“……”
这俩人,哪来的火/药味?
“对了,小梁,你去见过导演了吗?”傅闻宣问。
“见了。”梁息大方地点头:“我们刚吵了一架。”
傅闻宣:“嗯?怎么了吗?”
梁息无所谓地插着兜:“谁要他删你们的吻戏?”
“……”
傅闻宣没明白:“…吻戏?”
“嗯,”梁息眨巴着眼睛:“剧本是我改的,已经删了一些假车,可林莘还要把战场上的吻戏给删了,我不乐意,就吵了起来。”
他语气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盛观年看向傅闻宣,眼神里满是:他是不是有病?
傅闻宣斟酌道:“小梁,可能你写电影习惯了,但我们这是耽改…耽改你懂吗?”
“懂啊。”梁息点头,他认真地比划:“可是那个吻很美啊,惨烈又心酸,是两个主人公在分别之前,最后一个吻。”
盛观年确定了:他真的有病。
大约天才都是独特的,梁息一开始的剧本不被人接受就是因为太特别,而且他也不愿意迎合市场,所以才处处碰壁。
旁人在碰壁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圆滑,他却将自己的棱角削的越来越陡峭。
盛观年忍不住了:“吻戏播不了。”
“但拍的了。”梁息摊手,无辜道:“至于播不播,那不是我的事。”
傅闻宣明白他:“你的意思是,情绪得到那里。”
梁息打了个响指,笑道:“傅老师,我们果然处在同一频率。”
傅闻宣看向梁息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娱乐圈不缺真性情的人,但缺真性情还有才的人。
“傅老师接下来有档期吗?”梁息趁机问。
傅闻宣笑道:“随时给你留着。”
“哦呦~”梁息大惊小怪道:“盛老师啊,你这眼神就差把我吃了,你不想要吻戏嘛?就当为艺术献身了嘛,再说了,又不会播,对吧,傅老师?”
傅老师:“呃…这是还有待考量。”谁知道盛观年怎么想?
“考量什么?”盛观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问:“跟我拍吻戏很委屈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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