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嘴唇,睡觉会不自觉地微张开,他偷偷地亲过两回。徐衍昕当然不知道,还挠了他两下,像拍蚊子一样拍了拍他作乱的嘴唇。
江屿自觉心虚,把他从自己身上捋下去,“恶心,谁愿意跟你结婚?”
徐衍昕很不满,“我又不对别人这样。再说,单身也挺好的,我们可以养只乌龟,你烧饭,我打扫卫生,我们合理分配家务。”
“你的单身蓝图里还有我?”
徐衍昕想了一下,“我以前看老友记的时候就想跟朋友住在一起,多好,能一起吃饭一起玩,你不喜欢吗?”
原以为徐衍昕终于能开个窍,却没想到一呆更有一呆高,江屿冷笑一声,道:“谁要跟你这种书呆子一起玩,晚上学数学吗?”
徐衍昕很不服气地捶了下他的背,被江屿一个转身拉到怀里。徐衍昕小声说:“仗势欺人。”
江屿笑道:“明明是喜欢你。”
徐衍昕有点意外,“……没了?”
“你以为是什么?”
“喜欢我的鞋,我的外套……等等,你慢点走,你别丢下我……”
徐衍昕连忙追上前面大步流星的江屿,讨好地捏捏他的手掌,江屿啧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你真的傻到家了。”
徐衍昕是有点傻,经常搞反水龙头的冷热标志,偶尔还会穿反袜子,很是缺乏美少年的讲究。但他偶尔也很聪明。
他和江屿总是缺点机缘,例如刚开始的误会,到后来总是送不到他手上的唱片机,他们之间巧合太多,缘分却不如巧合充沛。就像从B市回到S市时,徐衍昕刚走出高铁车厢,就赶上了春运的返程,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等他空出手接到江屿电话时,两人已站在不同的出站口。
他们是在电话里分别的,江屿笑着听完他被挤去另一个出口的糗事,说,真傻。这个“傻”还指的是徐衍昕被挤得厉害时,只知道抓他的衣摆,却不知道抓他的手。他的衣摆被扯出长长的一条,但他们还是散了。
徐衍昕笑笑,不反驳。江屿却不知道,这里面有他故意的成分。
他本就准备一人回家。有的事情,本就该他一人面对。
江屿哪里知道,他一向傻得别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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