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伯格的话,虽然是推测,却说得斩钉截铁。不等温蒂回答,他又继续说:“你们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抢,而是要大费周章地用传送法阵,甚至在失败之后,又伪造画像、清洗所有人的记忆,以一个荒唐的养女的身份住进天鹅城堡呢?”
温蒂的脸上终于没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德伯格,无尽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温德伯格恍若未觉,道:“因为黑天鹅对不对?黑天鹅庇护着这里。”
“呵。”温蒂发出一声轻笑,恨意染上眉梢,“庇护?她就是一个叛徒。沉默之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是她背叛我,偷走了它!”
“所以你处心积虑收买了管家,我妹妹的失踪,是他做的,是不是?当时你还没有以养女的身份住进天鹅城堡,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他!”
比起眼前这个假温蒂,温德伯格对管家的恨意更甚,“我父亲待他如亲子,他为什么会背叛我们?”
温蒂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本不想说的话,又到了嘴边,“为何背叛?人类,不是更了解自己的同类吗?自私、贪婪、愚蠢、鼠目寸光,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神蜕,就可以让他背叛你们。他还做着成神的美梦,多可笑啊。”
温德伯格蹙眉,“神蜕?”
相比起温德伯格的疑惑,陈添却是如遭雷劈。
神蜕!
不是神格!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陈添虽然也不清楚神蜕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很显然那绝不是神格那样高大上的东西,否则眼前的假温蒂不会露出如此讥讽的表情。
他就说那神格怎么那么不值钱呢?
骗局,这就是一个大骗局!
陈添被震得回不过神来,以至于接下来温德伯格和温蒂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等他稍稍平定心神,两人的话题又绕回了粉色宝石上。
温德伯格:“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东西?”
温蒂:“怎么证明?它是我的心,是我的心脏!卑鄙的叛徒偷走它,你却要我自证?人类,你何其狂妄、何其自大,你以为那叛徒还能庇护你吗?她已经死了,她庇护你们的力量正在消散,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够以这幅面貌进入天鹅城堡?”
温德伯格眉头一跳,“你几次三番把‘人类’两个字挂在嘴边,不是人?你到底是谁?如果这颗宝石是你的心脏,那它本该长在你的胸膛里,为何会被取出来?”
一连串的问题如疾风骤雨,可对温蒂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她又笑起来,那笑意泛着冷光,如同无形的压力骤然压在温德伯格的肩头,让他的后背都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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