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殷绥明明是第一次看见甜酒贩卖的脸,还是看不清的侧脸,可就是觉得——甜酒贩卖就应该长这样。
干净、清秀,不高不矮的个子。乍一看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仔细看,哪哪儿都合心意。
对方既然已经坐了地铁,那殷绥也就不强求着去接他了。他估算着甜酒贩卖到达的时间,开始着手准备料理。
员工们愈发笃定,今天来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女朋友什么的最有嫌疑了,否则什么人能让老板身残志坚地工作?
真爱无疑。
可将近一个小时过去,菜都快做完了,殷绥却始终没能等来甜酒贩卖。他转头看向窗外,外面还是艳阳高照。
S市很大,大到一场雨可能覆盖不了整座城市。城市的那一边在下雨,这一边却有可能是晴空万里。
手机终于又响了。
酷拉斯基:不好意思啊,我们见面的时间能推迟到晚上吗?
Yin:怎么了?
殷绥蹙眉,这可不像是甜酒贩卖会用的客气的语气。
酷拉斯基: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酷拉斯基:【探头探脑.jpg】
酷拉斯基:可以吗?
陈添有点紧张,攥着手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闻着消毒药水的味儿,看着白裤子上沾着的泥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谁能想到他去坐一趟地铁,也能碰上意外呢?
从他家到餐厅有点远,需要换乘,可今天下了雨,大家的鞋底、伞上都有雨水。换乘的时候人一多,就有人不小心滑倒。
陈添就在旁边,下意识地伸手,熟料救人不成,反被扑倒——胳膊脱臼了。
于是他就到了医院。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11点整,好好的一次见面被他搞砸了,陈添的心里不可谓不沮丧。可他还想争取,想努力一把,于是就给silver发了消息。
Yin:真的没事?
陈添看到这句话,心里酸酸的。但他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分的委屈,他能说成十分;可真的受了委屈,他又反而不说了。
酷拉斯基:【沧桑点烟.Jpg】
酷拉斯基:小问题。
确实是小问题。
一次脱臼而已,在陈添的人生里,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他现在头发湿了,衣服脏了,有点狼狈,他想要回去换一身衣服,再开开心心地去找silver。
Yin:那你发一个语音给我。
酷拉斯基:语音?
Yin:【语音】
陈添点开来,听见silver在问他,推迟到晚上,是晚上几点。他的声音跟游戏里一样,又有点不一样,游戏里始终像隔着什么,可在现实里,更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