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邪神,自然不会照顾小朋友脆弱的心灵,更何况这件事沈小金迟早会知道。
沈小弟从自信十足,再到神情茫然,最后蹬蹬蹬跑进沈郝平房间。
几分钟后,里面传出小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爸爸怎么了!!”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嚎哭。
月银双手抱胸,靠在门外听着里面混乱的场景,诧异眨眼。
沈郝平并不算个合格的父亲,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外出差,空闲休息时,他对子女的关心大部分都集中在沈宝珠身上。
沈小弟年纪小,沈郝平认为对方有亲生母亲在身边看顾,所以对他并不像沈宝珠那样宠爱关心。
月银穿进这具身体近两月,发现在沈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和沈小金。
沈家人中,沈宝珠时常参加各种舞蹈训练比赛,白秀莲担心自己做继母不合格,便陪着对方四处训练比赛。沈郝平常年在外出差,所以在月银没有被找回沈家前,沈小金都是一个人生活。
虽然别墅中还有照顾他的佣人,但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孩而言,他更渴望的是家人的陪伴。
这也是为什么月银被找回沈家,沈家人包括她生母白秀莲对她都不热络,唯独沈小弟格外亲近她,并且两人关系越来越要好的原因。
他渴望朋友,想要有血缘的家人陪伴。
月银本以为,在这样家庭中长大的沈小金,对父母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也许他不会对沈郝平的离去有多难过,也许他甚至不明白死亡的含义。
但沈小金似乎比想象中更聪明,也更在乎家人。
“我要送他去医院,我要爸爸……妈妈!妈妈!”沈小弟嚎啕大哭,联系白秀莲又打不通对方电话,家里又没佣人,便自己试图去拖拽床上的沈郝平。
月银默默在一旁注视着他,沈小弟转过头喊道:“月银帮帮忙啊!呜呜呜呜哇哇哇……”
沈小弟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大把。月银看他哭得太惨,挠挠头,最后决定帮他。
“好啦好啦,我帮你叫救护车。”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人坐着急救车赶到医院,目送沈郝平被推进抢救室。
沈小弟站在亮灯的手术室门外,低着头擦眼泪。
他抽噎站在抢救室外,哭着说道:“为什么啊。”
究竟
是为什么呢?
一晚上过去,昨天还威风凛凛的爸爸便倒地不醒,大姐和妈妈也一直没有出现。不到七岁的沈小金觉得天都要塌了,第一次体会到无人可依的滋味。
小小年纪已经懂得了生死,今天或许是沈小弟人生最沉重的经历之一。幸好月银一直陪在他身边。
在医院待了一天后,白秀莲才带着玄学会的人出现。她得知沈郝平很难苏醒的消息后,神情焦灼,忙着跟玄学会的能力者商讨如何救人和找回失踪的沈宝珠。
“月银,带弟弟回家。”白秀莲太忙了,签署完病危通知书后,她便随意挥手让月银他们离开,便继续投入讨论之中。
月银看了眼神情焦急的白秀莲,回过头和沈小弟手牵手走出医院,朝着沈家方向回去。
一路上沈小弟都垂着头,稚嫩的脸上说不出的茫然。
“为什么呢?”他不解地问出这个困扰自己的问题。
他神情低落,稚嫩的眼中满是茫然:“月银,爸爸为什么会遇见这种事?”
为什么刚好有人入室抢劫,为什么刚好是爸爸受伤……沈小弟想到病危的爸爸,很难不想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如果是其他人就好了,为什么一定是他的爸爸?
小学生的惆怅低落,不断抽噎,月银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稍加思索后说道:“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礼貌,随便骂人。”
如果沈郝平不发疯骂她,她就不会生气,对方大概就可以多活几天了。
月银略微回忆,肯定道:“对,谁叫他爱说脏话。说脏话的人没礼貌。”
沈小弟抬头看她,茫然地说:“真的吗?但是姐姐你打游戏也经常说脏话啊。”
月银被当场揭穿,挠头道:“你爸他言而无信,答应的事情做不到!”
她可是说了一分钱都不能少,然而沈郝平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故意赶她走要赖账。
怎么会有人天真到想要赖邪神的账?
月银单手握拳,趁机给沈小弟上道德课:“说谎的人要罚吞针,言而无信的人会受到诅咒!怎么样,很合理吧。”
沈小弟看着月银,沉默说:“但是月银你经常撒谎啊。”
月银震惊,沈小弟面无表情道:“你总是说要封江宿流哥哥做大祭司,但你根本没封。你也言而无信。”
他说:“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干嘛指责别人。”
月银没话讲了,她发现沈小金真的很难骗,也很聪明。
想到这,月银别过脸,扑哧一声笑出声。
在沈小金迷茫的目光中,月银靠在椅子后背,别过鬓角发丝,随口道:“我不一样啦。”
沈小弟表情茫然:“为什么?”
月银语气懒散,似笑非笑注视着对方,缓缓说:“因为我是坏人,我双标。”
没错,她是邪恶的邪神,坏得理直气壮。
别人欺骗她会死,但她可以随便欺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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