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山之后,因为绯闻事件,他和纪灼燃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也许等活动结束,纪灼燃可以和他一起吃个饭,或者随便做些什么。
路识栩问道:“待会儿你去哪儿?”
纪灼燃抬起眼皮,踢皮球一样把问题踢回去,“你去哪儿?”
路识栩刚要回答,但实际上纪灼燃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说道:“我忘了,你是什么安排,我怎么配知道。”
路识栩一点脾气都没有,实际上在出发之前眼下的这种情况已经被他预设了无数遍,但一旦对上纪灼燃,他那些在心里默背的应对“台词”都成了空白。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绑在一起,你是想要和我殉情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样。”他略显轻松地说,甚至还开了个玩笑。
纪灼燃完全可以清楚他后半段要说什么,无非是汪庆年转述过的,不要联系不要下场,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暂时不要和路识栩扯上一点关系,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路识栩都是好事。
他只要有自己的准则、只要达成自己的对自己限定的要求,别人的约束和指责在他这里都没办法有任何成效。纪灼燃是在这个圈子里工作的人,尽管他平时并不想去管那些条条框框,但他也很清楚理智上来看,路识栩的决定是对的。
这个认知让他见不到路识栩的这一段时间里很焦躁。
路识栩并不觉得纪灼燃的质问让他心烦,反而有种新鲜的体验,他发现其实这些话没有他想得那么难以开口,他越说越是顺,继续带着点安慰的意味说道:“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很好的解决。”
这话音未落,纪灼燃突然把视线挪了过来,他打断路识栩,问道:“那你还要我做什么?”
“我懂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只要站在身后为你欢呼鼓掌。”
明明纪灼燃是一副恍然的模样,他的意图被纪灼燃解释出来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路识栩莫名心一跳,绝对有什么地方被曲解了,果不其然纪灼燃眼神飘了过来,继续说道:“你怎么不去找个拉拉队?”
路识栩张了张嘴,这种情况下他的思路也有些飘,视线在纪灼燃的肩膀、腰和腿上绕了一圈,思路跑偏努力去联想纪灼燃穿拉拉队服的模样。
但不知是想象力有限,还是纪灼燃和拉拉队队服匹配程度过低,他想在脑内完成一个单机的换装小游戏都做不到。
纪灼燃盯着路识栩看,见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绕,脸色又白转黑,冷不丁地出声质问道:“你在想什么?”
路识栩没法解释他正在联想纪灼燃穿拉拉队服。
他没吭声,但纪灼燃见他不说话,更觉得有鬼,纪灼燃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下次用什么办法敷衍我,或者你已经有了可以给你当拉拉队的人选了?”
路识栩相信他现在说什么都要被纪灼燃曲解。
从路识栩的角度看过去,纪灼燃垂着的眼睫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排浅浅的阴影。路识栩心尖一热,那股难以形容的感觉瞬间在四肢百骸游走,他微微偏过头想去亲纪灼燃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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