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还在房间里抱成一团,路识栩这人刚确定关系就那么积极主动、使出浑身解数、无时无刻地勾引他,连吃个橙子都吃到手和嘴唇上,一定是故意的吧?
居然还要问他,会不会做,路识栩就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儿吗?不会的话他来教,听起来很熟练的样子。纪灼燃一百个不满意。
说是约会,最后只借了个塑料玩具。
路识栩看出纪灼燃的不满,只觉好笑,哄道:“你试试看?”
“小孩儿才玩这东西,你想玩你就玩。”纪灼燃十分地嫌弃,低头看了看,这塑料玩具还是新鲜的绿色,在白茫茫地雪地上特别扎眼。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说着话身体已经率先坐在了雪爬犁上。没有一点打算让位的意思。
分明是路识栩居高临下地看他,偏偏纪灼燃微微抬了下巴,理所当然地催促他,“快点。”
纪灼燃似乎从这幼稚的东西上得到了乐趣,理直气壮地奴役起路识栩来,一会儿嫌他太慢,一会儿又嫌他太快。
一会儿又说他方向不对,太阳太刺眼,总之事事不顺心,他怀疑纪灼燃是在公报私仇。
没想到纪灼燃承认地很大方,“当然是惩罚你。”
路识栩十分无奈,速度降下来,回头想教训纪灼燃,然而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纪灼燃突然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湿湿热热的触感。
路识栩嘴张了张,没说出教训的话来,他拿纪灼燃十分没有办法。
纪灼燃只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随即他翻脸不认账,恢复了先前的神情,催促路识栩不要走神,“你回头干什么,别偷懒。”
S市冬至过后,天越发冷。接连下了两天的雪,天气放晴,尤其的冷。
脚下的厚雪松松软软,枝桠上也挂着一层,这地方偏远,没人经过,静得出奇,像个被单独开辟出的小世界。
四周都是冷到让人发抖的空气。
和这白皑皑的冷比起来,纪灼燃的嘴唇热得惊人。
路识栩看他发红、湿润的嘴唇,俯身又碰了一下,又软又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路识栩分开唇轻轻一下下地去亲,摄取温度并不深入。纪灼燃的姿势很是吃亏,只得仰着头受着,路识栩却没完没了了。
路识栩的眼睫微微垂着,因为逐渐变热和急促的呼吸,打湿了睫毛,他的眼睫上挂了几粒霜花。路识栩却毫无知觉似的,只专心做一件事。
他皱着眉果断伸手一把从脖子那儿把人往回捞,手按着路识栩的后脑,去勾路识栩的舌尖。
分明并不激烈,路识栩心里却像揣了一团火,意志也烧得迷糊了,他吻得很和缓,一点一点像含吮一块用糖水凝成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