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得像片羽毛。
他抬头看了眼纪灼燃,只退开了很短的距离,他声音也很轻,像是喘息声。路识栩问道:“这么拍?”
路识栩没得到回应,他并不在乎,垂下眼再次凑了过来,他含住了纪灼燃的下嘴唇轻轻地反复磨蹭,“这么拍吗?”
路识栩的嘴唇也是凉的,他声音带着丝可恶的笑意。纪灼燃对他这幅样子恨得牙痒痒,路识栩再一次吻过来。
咚地一声闷响,纪灼燃被迫仰头后脑撞到了墙上,路识栩用手垫住。
他顾不得这些,路识栩的气息清清浅浅地撬开他的唇缝,企图搜刮挤压掉剩余的空气。他的动作不徐不疾,暧昧又矜持。他的嘴唇也渐渐灼热起来,柔软地一塌糊涂。
路识栩轻轻地抵了一下纪灼燃的额头,他嘴角是红的,分明他的动作很平缓,纪灼燃还是听到他的叹息声,路识栩又问道:“还是这么拍?”
纪灼燃认为被路识栩按着亲是一件无法形容的突发事件,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回绝路识栩。
他从来不在签订合同之前,搞什么超前劳动,不给合同就要求履行义务,那不是耍流氓吗?
显然路识栩就是在耍流氓。
他对路识栩这种,拒绝表白后三番五次亲来亲去的人,非常的鄙夷。
纪灼燃僵了僵,恼火地问道:“你干什么?”
路识栩说道:“你不是喜欢和我对戏?我这是在帮你。”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我说过了我不是和你在对戏。”
路识栩深谙顺毛撸的套路,“嗯,不是对戏,你说什么是什么。”
“有锅吗?”路识栩自顾自地问道。
“不知道。”纪灼燃不太热情,只瞥了他一眼。
五分钟后,路识栩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锅,倒进去一些矿泉水,开始煮他带来的饺子。等饺子都浮起来,他拿着勺子捡了一个递到纪灼燃嘴边。
纪灼燃看了看那圆滚滚的饺子。不管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路识栩都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模样。
这就是渣男的世界吗?
路识栩伸手端了会儿,见他不张嘴,“你是不想我用勺子喂你?还是想我用嘴喂你?”
他说着勺子拐了个弯儿,要往自己嘴里送。
纪灼燃大惊失色,他一度怀疑路识栩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路识栩在B市的训练,指导老师要回家陪女儿过节,他也彻底闲了下来。休息只有三天,他没回A市,他认为这笔买卖不太划算,而且就算回了A市的家,他也是照样过日子,自己一个人。
冬至当天,他莫名想到纪灼燃在S市,也是一个人过节。在没注意的时候,他已经点开软件订了最早的航班从B市飞到S市的机票,并打包了他今晚为自己准备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