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燃俨然已经成了路识栩后宫中的一员,如今正是受宠,所以向皇后才三番五次地要扎他的小人。
而路识栩在中间和稀泥,妄想左拥右抱,不想站队。
世上哪儿来的这种好事儿?
纪灼燃从小到大,想要的都有了,不想要的也没人能逼着他。
他被路识栩这番海王操作气得头晕,他什么时候要被放在碗里里等着别人来招幸?而且那碗里里还躺着别人,那些别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他恨路识栩恨得发了疯,他凑过去一点,路识栩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吮了一下路识栩的嘴唇。
纪灼燃往前数的二十几年,向他表白的人不计其数,由于他本人的性格问题,以至于没有一个表白者能“鲤鱼跃龙门”,他可怜的那么一丁点儿接吻经验,全靠偶像剧里的僵硬的嘴贴嘴纯情吻戏。
于是,他全靠自我领悟吮了一口。
心脏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要坏掉了,否则为什么胸腔被敲得很痛,头脑发热,手也不听使唤。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路识栩的嘴唇上,被他吮得发红。
路识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咬掉了。
他愣了,表情有几秒钟的空白。
对面坐着的纪灼燃如临大敌,脸色先是白,再之后猛然涨红了,看起来似乎被亲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眼神里充满了控诉。
理直气壮地诠释一行字——
我是被逼无奈的,你不要不识抬举。
路识栩看着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却是说不出半点指责的话,他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过了几秒,纪灼燃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猝然惊醒,他猛然站起来,他克制了一下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情,丢下一句威胁:“路识栩,你别得意,别以为这样,我们两个之间就有什么……”
路识栩十分干脆地接受了纪灼燃的提议,说道:“对,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不用在意。”
眼看就要把这页掀过去,权当一个小小的意外,路识栩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
闻言,纪灼燃的表情有些古怪,事情发展到现在反倒都是他的错了,路识栩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他唰地一下站起来,说道:“是你先开始的,给我送早餐、写纸条、我受伤你关心我、给我煎牛排,我说什么你都好好好、行行行。”
“你半推半就,爽完了翻脸不认人,还说我是强迫你?”
路识栩适时接话,十分注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一半,说道:“你没强迫,我们算是伙同犯案。”
纪灼燃气得不行,“谁要和你伙同犯案?路识栩!”
他说着已经夺门而去,路识栩的好好好全部被堵回了肚子里。
路识栩愣了一下,叹息了一声,心道:小朋友遇到事情就是容易冲动,头脑发热做些奇葩事。
等纪灼燃往后回忆起来,以纪灼燃的性格怕不是想当场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