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言吸吸鼻子,抬手摸摸脸,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眶都烧红了,“很烫吗?我没感觉。”
“……”冷夕无语地在心底骂了一句粗,那句我真心祝你幸福在嗓子眼里来回绕了两圈也没说出口。
林言从小就皮实,无论在刮风下雨的天气怎么疯玩,一年四季都从来不发烧。
林言冷不丁一发烧,感觉还很新奇:“发烧是这种感觉吗?”
说着又忍不住贴贴冷夕的额头,和自己的对比了一下,然后一声惊呼:“好奇怪的感觉。”
“你去哪了?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冷夕都想把他脑壳掀起来看看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了,但是他抱着快递箱子,腾不出手。
“啊,没事,明天早上应该就好了,低烧低烧。”
林言啧了一声,有点心虚地捂住后颈,不好意思说是信息素相冲的原因,怕冷夕猜到别的。
于是他想了想,忽然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下午跟你妈谈的怎么样了?”
冷夕本来一腔的话要说,结果看到林言这样又说不出口了,憋了又憋,最后吐出一句话:“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烧着还有功夫操心!”
然后抱着箱子蹬蹬蹬上楼了。
林言拽着他的外套跟在后面:“哎哎哎慢点走,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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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一场发烧不是真的生病引起的,果然一晚上就好了,第二天一早林言便恢复了生龙活虎。
他惦记着冷夕他亲爸的八卦,早早过来找冷夕,谁知道正遇到冷夕出门。
“哪去啊?”林言咧嘴一笑。
“烧退了?”冷夕二话不说先抬手摸一下他额头,发现不烫了后才收手回答,“谈恋爱去。”
嘴撇着,不太情愿。
林言配合地问:“怎么了?”
冷夕立刻说:“托运的乐器到了,还得排练。”
林言知道冷夕其实不怎么喜欢玩乐队,跟他们这乐队混到现在纯粹是在为爱强撑,不然他早退了。
想到这儿,林言顿时面露理解,拍拍冷夕的肩说了句“祝您加油”便溜了。
*
排练场地定在顾淮予家里,准确的说是顾淮予家房子所处的一片地区。
因为家长都不在,顾衍也还没回来,整个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阿姨。
顾淮予把人聚到一个单独的独立车库中,车库被他改造成可以排练的地方,设备音响应有尽有,而且全部是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