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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42(2 / 2)

热恋她 茶衣 8744 字 2023-11-12

看到茶几上有一本谱子,初桃拿起来翻了翻,“这是你最近写的歌吗?”

靳予辞丢过去一眼,面色一变,很快恢复平静,“不是,是宋寄生前留下的。”

初桃慢慢放下,“哦……”

“他只留下一半,还有一半说是让我们自由发挥,但我和顾从深都写不出来。”

靳予辞负责演唱,顾从深负责填词,各有各的分工,作曲方面,还是宋寄在行。

“写不出来怎么办?”初桃问,“不能找人续写吗?”

“没想过。”靳予辞骨节均匀的手指拂过吉他的琴弦,“以前留在歌坛是想和他们越走越好,现在我也不知道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等哪天把他留下的曲子写完,我可能就退了。”

补完最后的遗憾,他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圈子给他带来的欢乐和痛苦并存,当方向感渐失,退圈是必然的。

初桃突然意识到,光芒耀眼的靳予辞,未必一直都是如此,他前面的光越亮,后面的阴影就越大,他一边承受着朋友去世的压力,一边试图完成最后的遗憾。

恍惚间,吉他的前奏响起,靳予辞唱的就是她耳机里的歌,现场版听就是不一样,声色空灵清透,带有本来的最原始感,靳予辞不是个长情的人,可他的歌掺杂着纯净情意,低沉的嗓音容易将感情寄托。

有个大歌星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听歌都是现场live独奏版的,可惜她不会跟着他的歌曲哼调子,方芳要是知道的话,指不定骂她暴殄天物不知珍惜。

“你现场明明可以唱得这么好听,为什么没有举办过演唱会。”初桃好奇问。

“过阵子就有了。”靳予辞放下吉他,“之前觉得挺没意思的。”

因为他实在不够“宠粉”,黑粉不比真粉少,真开演唱会的话会闹出更多的事端,而且第一场演唱会,本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共同创作完成的,宋寄去世后,靳予辞就没这个想法。

“那现在怎么又想举办了?”初桃没懂。

“以后再告诉你。”

初桃“哦”了声,这事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

尽管有很大的落差感和惋惜感,又总能自己默默释怀,小时候练成的通病之一就是,她很容易妥协,很容易被哄好。

靳予辞把吉他放下,“刚才的歌节奏太快了,要不要听别的。”

初桃心思游离,“什么?”

靳予辞站在电子琴前,指尖敲了歌曲的前奏。

降了0.8的调,是一首治愈的英文歌曲,《ShadowOfTheSun》。

“Theysaythey\'llgiveyouallthatyouwan

andI\'llbewaitingintheshadowofthesun……”

在暗淡的光影里静默等候。

就像等待

黎明的黑暗,终究会被照拂。()

这首歌在这朦胧的夜晚听起来非常动情温馨,仿佛穿入童话里,凛冽冬日里两只抱团取暖的小动物互相依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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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靳予辞回身,“怎么样?”

她点头,“好听。”

“怎么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在想什么?”靳予辞挑眉淡笑,“夸得太敷衍了。”

“那我夸什么……”初桃正正神色,简单回忆下圈子里的夸赞,“哥哥好棒,哥哥绝绝子?”

不忘举起双手,象征性摇了摇虚无的荧光棒。

看靳予辞似笑非笑走来,初桃以为自己不小心玩大了,往沙发另一侧挪了挪,“我开个玩笑,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换个词再夸……”

他却饶有兴致,“再叫一声?”

“什么?”

“叫哥哥。”

初桃懵然,眼前的靳予辞已经走到她跟前,颀长的身形挡住大半的光,投落深沉的阴影,胳膊撑在她腰侧的沙发软垫,唇际拂过她的耳旁,“乖,我喜欢听。”

真让她叫反而没法正常发挥,初桃下意识摇头,“不叫,你又不是我哥哥。”

这奇奇怪怪的癖好都是从哪里来的。

“不叫吗?”

“不叫。”

靳予辞俯下的身子稍微起来一些,抬手往她腰际一摁,那身段立刻就软得塌陷下去,她被迫靠在狭窄的软垫上,周围空间被他圈禁得死死的。

他慢条斯理压住她的手,“真不叫啊?”

“嗯……”

“那我亲到你叫了?”

“靳予辞?!”

她惊呼的瞬时,靳予辞已经俯下了,薄唇却不是对着她柔软泛红的脸蛋,而是穿过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拂在清晰分明的锁骨上,那寸肌肤白得像牛奶似的,带着淡淡的发香。

带有惩罚性地,靳予辞轻轻咬了下,位置不偏不倚,正是白皙脖颈上的一颗红痣,这里,他很久以前就想亲了。

初桃倒吸一口凉气,无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奈何力道不敌,怎么着推不开,她声音细小如蚊,“别……”

“放心,我不往下亲。”他笑得散漫又恶劣,像个地狱修罗,坏到极致,“当然,如果你还是不肯叫的话——”那就说不好了。

就像故意磨着她的耐性,靳予辞不往下,可气息尽数烫下去,初桃被摁得无法动弹,心跳止不住,分不清是紧张还是被他挑起来的神经末梢的躁动,欲哭无泪,“靳予辞,你坏死了。”

“别夸我,会有反应。”

“……”她真的要哭死,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靳予辞逆着光,侧颜棱角冷冽分明,眉骨锋利鼻梁挺直,漆黑眼底一瞬不瞬把她覆盖,理智稀少得快要消失,喉结干涩得上下滑动,神色太危险,几乎随时将她吞吃。

“嗯,叫一声?”

眼看着他真的要胡作非为,她实在挨不过,犹豫好一会儿L,清甜的嗓音细弱如蚊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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