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难买了”
“银票换成金子,存起来”。
好吧,总而言之就三样,庄子铺子金子,苏景旭看向谢卫华和苏叶:
“你们什么想法?”
谢卫华和苏叶相看一眼,由谢卫华开口:“目前我们家没有扩展产业的想法,旭哥你叫大家来,莫非有什么想法?”
一时间大家看向苏景旭,苏景旭开口:“是有个想法,葡萄酒!好的葡萄酒价格一直很高,据我所了解,西北有些地方产的葡萄能酿出好的葡萄酒,我想着要不要试着做大”。
谢卫华:“我们这自酿葡萄酒的寻常方子怕是不行”。
苏景旭:“要和西域进贡的相比是比不上,我要的是比自酿的好一点,且量大”。
苏叶开口:“我们这苹果园已经被很多人掂记,葡萄酒生意链涉及的家族怕是不少”。
苏景旭:“这些我也考虑过,可以选择合适的合作”。
苏景旭引出了话题,但大家的对葡萄酒兴致不高,实际是怕对上现售卖葡萄酒背后的家族。
大家没信心做,苏景旭也不恼,大家有钱了,各家各种糟心事也多起来,他目的是让他们把钱花在正事上,而不是花在乱七八糟的地方。
花厅里的话题转移,苏叶和苏景枫到外面一个亭子,姐弟闲聊许久,中午用完饭大家就散去。
谢卫华和苏叶留最后,两人相看一眼,谢卫华和苏景旭说:“我倒是有一事要和苏族长、我姑父,你,昊哥几人相商,我家里小、人多不合适,就在你这里吧,你看安排个时间”。
苏景旭看了谢卫华的严肃脸,再看看苏叶,心头一跳,马上说:“好,就订明天早上,同样这里,我下午接他们来”。
第二天早上,谢卫华和苏叶再被迎入进花厅,人都到了,两人一进来,都看向苏叶提的篮子。
打过招乎坐下,苏叶把篮子放桌子,掀开盖子,几人一看,一碗雪白精盐,很是不解。
苏世涛懵住:“这盐,做什么?”
苏叶笑笑说:“这事从承瀚说起,去年以来,我们慢慢让承瀚处理一些事,他知道我喜欢听各地方风俗人情、志怪奇谈,他在外面听了,回来讲给我们听”。
“几个月前,我听他说起一事,他和外地来此游学的学子闲谈时知道的,那个学子家乡很穷,穷到很多百姓吃不起官盐,于是私下买便宜的毒盐吃,毒盐嘛,吃时间长了,出现各种病症,穷得吃不起盐,生病更看不起病,所以那一带人寿命不长”。
苏叶拿起茶杯喝茶,其它人更是一脸懵,不明白她说这些做什么。
苏叶放下茶杯,说:“你们看看碗里的盐是不是上好的盐”。
苏景旭手指沾起盐粒,放嘴里抿一下,“是好盐,没有一点苦涩,没有一点海腥味,难道……”,他看向苏叶。
“没错,这是毒盐提取的”
这话一说,除了谢卫华,在坐的脸色都变了。
谢卫华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苏世涛,几张薄纸,苏世涛很快看完,两手发抖,苏世泊见状,抽过纸张,看完和苏世涛一样,苏景旭看完,脑子一片空白,上面内容不只是毒盐处理方法,还有海盐晾晒方法,精盐提炼方式。
所有人看过,最先开口的反而是苏景昊:“圣人刚在江南清理了一批官员,两家盐商”。
好一会,苏景旭压着声:“叶子,毒盐处理我是相信,海盐这方法没问题吗?”,他仔细照纸上步骤一步一步想下来,都很合理,只是海边这晒盐法,简单又量产,他不敢相信。
谢卫华开口:“按理是没问题,我们买来海盐溶缸里,放二楼露台自然晾晒,能晒回盐,这海盐是海水煮出来的,煮时水蒸发完剩下盐,晾晒也是水蒸发过程,当然,这方法还是要验证和改善,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苏世涛冷静下来,拿回那几张纸,再看一遍,然后拿出火折把几张纸烧成灰。
“接下来想想,我们要怎么操作”。
他们离朝廷很远,却也知道盐税在国库收入中占着极重的份量,很早前在老家时他们就听说过扬州知府和盐政衙门的官员没几个能平安退下来,不是被人害死就是被抓。
这方法肯定是要上交的,但要怎么上交能保持自身安全后又得到相应的利益,是很大的问题。
交上去后带来的后果也难预料,利弊各半。
大家沉默,首先想到的是苏景林,但仔细一想,不合适,这事传到圣人跟前之前,要绝对的保密,苏景林那边是做不到的。
沉默许久,苏世涛看向苏叶:“毒盐还有吗?”
苏叶回:“有,就在果园的别院里”。
苏世涛看向谢卫华和苏景昊:“你们一起去取来,景旭,你把厨房安排一下”。
离得近,谢卫华和苏景昊很快把剩下的几十斤毒盐取来,毒盐显黄褐色。
一行人来到厨房,厨房空无一人,几人把盐块碾碎,为溶解快些,放大锅里煮。
之后过滤几遍,再上锅煮,等雪白的盐粒出现时,大家眼更亮了。
且不说海边晒盐方法如何,这毒盐处理方法妥了。
第398章 第398章
那一天下午,六人谈了很久,苏世涛回村后又和几个老人商议,当时苏静舫说了一段话:
“当今是个实干人物,刚上位前几年不甘被老臣左右,做事急切了些,损失了些人手后,就沉静下来,现在羽翼已丰,就等机会了,像卫华俩徒弟,寻着机会为父报仇呢”。
两天后,谢卫华和苏景旭苏景昊挑些人,押一批上等的苹果、果脯、果酒出发上京城。
一些人虽疑惑苏景旭怎么出远门了,但也没深究,这几年村里出去游学,走货、去找庄子买的人多了,不稀奇。
早上,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青砖墙上,黛瓦上,却没带来多少暖意,一阵萧杀的风吹过,更让人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