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远处一群人扛着锄头走了过来,是苏世伟苏景林舅舅及表哥们,大家伙看到苏叶坐在外面都很高兴,满脸笑容。
苏世伟面带微笑:“叶子醒了,好多了没?”
苏叶:“嗯”
苏景林:“叶子,头痛吗?”
苏叶:“不”
舅舅:“叶子,感觉怎么样了?”
苏叶:“嗯”
几个表哥:“叶子,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弄去”
苏叶:“肉”
“明天我们给你抓兔子去,草丛里好多兔子,今天不少抓到了。”
一会儿,舅妈带着小表姐,苏卉、苏果、苏景枫回来了,每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背了些柴回来。
苏果苏景枫看到苏叶,果断扔下柴火,跑到苏叶跟前,担忧道:“二姐,你真的好了?我们担心死了!”
苏景枫摸摸苏叶的额头:“还烧不烧啊?”
苏叶:“不”
舅舅一家看苏叶真没事,回去吃饭了。
苏景林洗手回来摸摸苏叶额头,瞪眼看着苏果苏景枫:“还不去洗手吃饭”
在小苏叶的记忆中,和大哥苏景林是最亲的,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在苏景林后面,成苏景林一个小尾巴,苏景林对这个妹妹也是最好的,其它妹妹也很好,但对苏叶多了几分亲近。
以前苏景林上学时,小苏叶都会跟着他到族学门口,放学时会到门口等他。
苏叶看了看苏景林:“我没事”
苏卉帮着叶梅装稀饭,每人一海碗,没有桌椅,只能捧着碗坐在石头上吃饭,野菜稀饭煮了一大锅,谁不够再自已装。
苏叶碗里是纯白米粥,熬得很烂,苏叶知道家人的心意,把白粥吃光,还吃了一碗野菜稀饭,肚子里感觉还是空空,这胃到底要吃多少才会饱。但稀饭也没了,这逃灾快两个月了,粮食稀少,家里人个个面黃饥瘦。
本来苏家人体质相对单薄,现在更显瘦弱。
吃完饭,叶梅低声问苏世伟:“他爹,叶子的药今晚最后一次了,明天还去三爷那里抓药吗?”三爷是族里的大夫。
苏世伟看了看苏叶道:“去,把叶子带去给三爷把把脉”
“开荒官府怎么安排?”
“这三天路和宅基都规则差不多了,今天划了一条界线,下面平坦的都开成官田,坡地上的地可以自已开,免费的,三年内免税,但每人限半亩。想多开些要用钱买,每亩一两银子,免税三年。
开官田是按亩计算酬劳,50文一亩,要粮食是每亩3斤粗粮。”
叶梅满面愁容:“家里粮食不多了,孩子们正长身体不能天天这么吃野菜稀饭,你和林儿开荒一天也干不了多少,林儿才13岁,干太多活会把身体累垮。
不知这里的绣品是什么价格?我手上有一幅差一点就绣好的桌屏,家里还有一块棉布,裁成手帕绣上图不知能卖多少钱?前天老三送来给叶子看病的二两银子,要不先用着,等我们缓过来再还给他。”
苏世伟低头沉思,哑声道:“先用来买粮食吧,我早上起早一些,叫上大哥和德祥帮忙上山砍些木头回来,趁中午吃饭时间和晚上做些木桶木盘桌椅卖给大家,用粮食换也行,这会儿大伙都缺这些家什。”
叶梅沉默一会,沉声道:“不行,你身体顶不住,要有就不去开荒了,做这些就行。”
苏景林在旁默默地听着,并不插话。
苏世伟叹气:“虽然出来时财物大都带着,但粮食没收成,开始老下雨,生病的人太多,路上还没了十几个人,这已算是好的了,虽然三爷看病没收大家多少诊费,但这段时间药材上涨,药钱很贵,加上要买粮食,只怕大部分人都和我们一样家底都用完了,这些用品只怕换不回多少粮食。”
叶梅:“先砍回木头,能做多少是多少,能换多少是多少。”
苏世伟站起来:“我去和大哥商量一下。”
苏世伟去叶家,苏景林跟过去,苏卉把药熬好倒给苏叶,苏叶一口气把药喝了。
叶梅想把棉布找出来,但天黑看不见,只好算了,烧热水让几个孩子清洁一下身体,条体太差,没法洗澡。
吃完饭后苏果和苏景枫一直跟在苏叶身边,二姐发烧晕迷三天把他们两小的吓坏了,听说二叔公家的翠丫发烧晕迷死掉了,虽然他们还小,但经过这一个多月在外逃难,他们明白什么是死,他们很怕二姐死掉不见了。
不能洗澡,苏叶只好用布巾擦身子,用了两盘水才觉得舒服了些,擦好换好衣服苏叶就感觉手脚软绵绵的,只好坐在屋前石头上。
苏叶感觉自已的袖子被拉住,转过头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苏果苏景枫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苏景枫怯生生地问:“二姐,你真的好了?不会再睡不起来了吗?”
苏叶:“好了,不会”
两小的得到安慰,不说话,坐在苏叶的旁边。
时值八月,天空中一朵云也没有,满天空都是星星。苏叶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满天繁星,记忆中只有在小时候在老家乡下时能看到过。后来污染严重,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
苏世伟到了叶家,叶家人多是大人,搭了两个茅屋,凑和着睡。苏世伟和苏景林一一和叶家人打了招呼,便和叶国健说自已的打算。
叶国健爽朗一笑道:“这容易,明早我和老大一起去,景林就别去了,力气太小,一天砍一棵就好,不用那么累人。”
外婆问道:“叶子现在没再烧起来吧?还有没有药?”
苏世伟:“岳母,叶子现在不烧了,也精神了不少,药今天就用完,明天阿梅带她去三爷那里把把脉,看还用不用吃药。”
苏世伟在岳家聊会就回了。
叶梅苏卉刚搞好个人卫生,苏世伟苏景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