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灯光的缘故,路许眼睛的颜色好像突然变得很深,江乘月看着路许抬起手,手背在他刚刚吻过的地方轻轻地碰了碰。
他忘了自己只穿着路许做立体裁剪的白色棉质布料,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对方的眼睛里是什么模样。
路许的目光沉沉的,江乘月像一只白色皮毛的小动物,通体柔软,眼睛像晶莹的琥珀,连唯一锋利的爪子都没什么攻击力,只敢在人面前虚虚地挥舞两下。
偏偏是这样一只单纯得跟白纸一样的小东西,还能坐在他腿上,跟个没事人似的,问他自己刚才干的坏事够不够撩。
江乘月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以为路许又暗暗嘲笑自己幼稚。他的嘴角慢慢敛了回去,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路许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勾着他的脖子迫使他跪倒在地上,路许的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并腾出一手抬着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力道捏着他脸颊,压着他加深了刚刚那个吻,和他那种玩笑般的亲吻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是一种他有些陌生但并不讨厌的感觉。
他仿佛变成了一块任人揉捏的棉花糖,被路许咬破了糖衣,可口的草莓味夹心藏也藏不住,浅浅地一戳,就能黏上人的指尖,又软又甜。
他怕疼,但也敏感,路许平时碰他两下,他就要求饶。
路许撬开他嘴巴的时候,他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在路许的肩膀上划出了一道痕,脚背压在地面上,脚趾被什么硬质的东西扎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过去,那是刚刚落在地上的一只鹿角纽扣。
“你觉得算吗?”路许还记得这个问题,在他耳边问,“现在又不给睡,撩我做什么?”
江乘月不说话。
“还有。”路许又问,“接个吻就挠人,要是做别的你打算挠点什么?”
江乘月:“……”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在硕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多余。
“Hallo?”路许接电话的声音有些哑,沉着声,他认真的时候,江乘月也有点怵他。
这是跨过电话,江乘月听到电话那端有个他不熟悉的男声。
“Gut,bis dann.(到时候见)”
逐渐升温的空气因为这个漫长的电话而渐渐回归常态。
江乘月在这个过程中从轻轻喘气到平复了呼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
“没事,要去趟纽约。”路许手背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刮蹭了一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大约两周,照顾好你自己。”
路许说完,就打电话找助理帮忙收拾行李,订了去纽约的机票。
“帮我看着他。”路许对赶过来的王雪说。
“OK”王助理叫来了司机,送路许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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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路许经常出差,上一次路许飞德国待了两周时,江乘月在忙开学和乐队的新live,落差还不是特别明显,这次则有了明显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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