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要去洗个衣服。”江乘月拎着洗衣液说,“路哥你有衣服要我帮你洗吗?”
他问完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路许的衣服件件价格昂贵,很多衣服,江乘月只件路许穿过一次,剩下的则是有人拿出去洗。
“我有。”路许的嘴角勾起点弧度,打开衣柜,看也没看是什么,就随手拎了几件干净衣服塞到了江乘月的怀里。
江乘月怔了一秒,连忙说:“好的。”
他把路许塞过来的几件衣服放进了竹篮里,压在自己那几件衣服的上边。
淡淡的皂香伴随着江乘月的动作,飘到了路许这边。
明明从来没有用过男士香水,可江乘月身上总是有好闻的气味。
路许绷紧的双手渐渐地放松了,尺子软趴趴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啊,对了,我最近大概只有晚上才能回来。”江乘月说,“开学了就顾不上别的,有晚自习的话,还得再晚一些,如果太晚了我就不打扰路哥你,我在宿舍睡。”
开学了就顾不上别的,听见这句话的路许,又把手里的软尺给绷紧了。
但是,江乘月又说——
“路哥你应该没见过国内军训吧,回头我拍几张照片给你看,很壮观,也很有意思,让你有点参与感。食堂的川菜好吃,明天我给你带。”
路许修长的手指一个个碾过软尺上的红色刻度,在心里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一句话让人如坠深渊,一句话又让人飘向云端。
他从那个雨夜开始就时常觉得,江乘月就像个萤火虫小精灵,一明一灭,有时施予光,有时又藏着亮。
萤火虫可以被关进瓶子里,但江乘月不可以。
江乘月收完了要洗的衣服,发现家里的洗衣液不多了。他看了两眼旁边的肥皂,捏了捏路许衣服的面料感受质地,最终还是决定出门再买一袋。
便利店离老宅这边有些距离,江乘月换了鞋就出门了。
没走两步,手机给他自动推送了一条浏览器新闻——
“国内女星过分追求红毯艳压,Nancy Deer的设计师是否拥有真才实学?”
这年头,大数据推送效率惊人,江乘月昨天给路许发消息时刚提过某牌子的电脑,今天购物软件就反复给他推送笔记本电脑。
他这两个月和Nancy Deer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才给他推这种新闻,倒也算是很良心了。
这条里面提到了路许,出于好奇,他点开去看,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
这条新闻里面,记者请了个所谓的时尚专家,姓白,对近期国内女性的红毯造型进行了点评,特别点名批评了路许出手的那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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