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会帮江乘月牵着这条代表社会联系的风筝线,让江乘月能上云端见见风和候鸟,却总能回到他的掌心。
1天前
[竹笋]:啊啊啊啊路哥你帮我改的ppt,帮我招来了好多美院的朋友啊,他们夸了好久,想要原件,我一个都没给。
3天前
[竹笋]:路哥,我在去新学校的路上,室外温度38度,快被烤干了。
5天前
[竹笋]:刚刚出门拿了个四六级教辅的快递,他们说送不上来。
江乘月也没管他会不会看到这些消息,就这样陆陆续续地给他发了几十条。
他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拼凑凑,攒出了江乘月这些天生活的全貌。那些江乘月生活中的小碎片,原本应该随时间被忘记,但江乘月却选择一片片交到了他的手里。
江乘月信任他。
可江乘月还是要搬走。
路许把脸板了回去。
恰逢此时,门上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可门没锁,一推就开,江乘月冲得急匆匆的,险些摔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两个人都愣了。
路许:“你要搬走?”
江乘月一眼瞧见了路许手上推着的行李箱,兴奋被浇灭了一半:“路哥你还要走?”
江乘月是从学校操场骑共享单车蹿回来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还套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军训服,听见路许的问题,愣了两秒。
“我开学了……辅导员说军训期间最好都住在学校。”江乘月低着头。
路许的手按在行李箱上,把皮质的拉杆把手抓出了痕迹。
“可是……”江乘月又说。
比起刚刚认识的新室友,他更想和路许一起住。
他不知道这种亲近的感受来源于哪里,可是听王雪说路许回国的时候,他连手上的东西都来不及放下,就从学校赶回来了家。
他不是很想搬走。
可是,路许的工作那么忙,他继续赖在这里,多不要脸啊。
“可是什么?”路许先问了他,“学校里玩鼓不方便?还是床睡不习惯?”
江乘月没说话。
路许看起来好像真的没那么想赶他走,甚至给了他两个留下来的很好的理由。
但他却不想借这两个原因留下来,他莫名觉得,他如果说了,他自己会率先不高兴,就好像他会失去点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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