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比,陈如辉一口答应,立刻放话说最看不上的就是他们这些凭爱好学的业余人。
江乘月说话的时候很专心,专心到他侧着头给路许讲乐队那些事的时候,擦头发的动作就会缓下来,双手举在半空中,也不觉得累。
路许嫌他的动作慢,从他手里扯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江乘月的皮肤好像很细腻,略显粗糙的毛巾轻轻擦过去,就是一片微红,路许手里的毛巾有意无意地从江乘月的颈间多蹭了几次,留了绯红的一片。
“疼。”江乘月轻轻摇了下头,“轻点。”
“抱歉。”路许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声,收回手,俯身轻轻地在他颈间吹了吹。
温热的气流擦过,江乘月觉得有些痒,偏过头略微避开了点,左侧脸颊撞在了路许的手心里,路许轻轻一推,把他脑袋推正。
江乘月淋了雨,脸颊微微地凉,路许的手掌多贴了一会儿,感觉比他揉捏过的任何材质都柔软。
徐诺谨红毯艳压的视频还在微博的热搜上,江乘月刚打开微博,点进去就看见了这条。
路许夸了自己衣服好看,江乘月觉得自己有必要礼尚往来,友情互吹一下路许的作品:“这条不规则白裙子真好看,他们都说徐诺谨穿上像天使,头上还有光环,皮肤仿佛都在发光。”
“光环?那是她头顶那个圆形的灯,再加个相机光圈,你要吗?你要我也能给你照一个出来。”路许满不在乎地说,“皮肤发光,需要连着打水光针加超厚底妆。”
路许:“你皮肤底子挺好的,我不建议你打这个。”
江乘月:“……”
江乘月看见微博上有人说路许,就点进去看,没过多久,又问:“陈安迪是谁啊?”
“陈安迪?Andy?”路许说,“勉强算设计师,是个学人精。”
路许说到陈安迪就来气,然而见江乘月坐正了身体,摆出了想听的姿势,只好多说了几句:“跟我同一个设计学院毕业的,成绩不如我,作品也不如我,大概是噎着他了,从那之后,我用什么元素,他就学什么元素,去年的巴黎时装周,没忍住,给了他一拳,还上报纸了,夸我真性情。”
江乘月:“……”
那您可他妈太秀了,这种事情也能拿出来吹。
“微博上说他也回国了。”江乘月举着手机给路许看。
“回就回了,国内这么大,难道还能碰面不成。”路许不屑地说,“真碰面了,要怕的也是他。”
江乘月前一天在医院输液就被几个护士盯来盯去,今天还带了个蓝眼睛的混血帅哥,几个小护士的眼睛都看直了,来来回回地从他们面前经过了好几次。
路许没来过这种集中输液大厅,往凳子下垫了十多张纸巾,这才纡尊降贵地坐了下来。
这医院靠近大学城,输液大厅里大多坐着的都是D大感冒发热的学生。
“浓颜系帅哥,美瞳吗?还是真的蓝眼睛啊?”江乘月听见身后两个小姑娘在讨论,“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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