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点生气,不想理路许。
路许在德国时,很少生病,就算是身体不舒服,几杯热水下肚,隔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家里也没有常备药,他以为发烧不碍事,没想到江乘月这还挺严重。
江乘月烧得一张小脸都有点白,眼睛周围却是红的,有向眼尾晕开的趋势。
这让路许想起了去年夏天施卢奇湖湖面上飘散的花瓣,他喜欢把花瓣撵开,揉碎在湖水中。
“你怎么回来了啊?”江乘月问。
“我不能回来?”路许反问,“这是我家。”
江乘月头疼,也还有点生气路许傍晚把他丢路边的事情,说话也不过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微博上说路设计师春风得意、满面春风、等着春宵一度……”
“什么跟什么啊?”路许没听懂,“都烧迷糊了,我带你去打退烧针?”
“不去。”江乘月翻了个身,“退烧针要扎屁股上,疼。”
“那我给你打?”路许问。
“你会?”
“你妈和我妈先前都是军医,不然也她俩不会认识,我怎么不会?”路许小时候,妈妈没少教过他这些。
“那你厉害,我就不会。”江乘月没什么诚意地夸了一句,又说,“不要你打。”
“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是gay,屁股只留给喜欢的人看。
你这种钢铁直男是不会懂的。
江乘月在心里说。
第9章 我是你债主(1)
路许软硬兼施,也没说动江乘月去医院,原本想倒杯热水给江乘月,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一直都挺横,幼儿园时就把搞校园暴力的小孩揍得满地打滚,后来结交的也大多是硬茬,没见过江乘月这样的。
看似好欺负,其实最不好拿捏。
江乘月自己就没把发烧当一回事,第二天醒来时只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好像跟路许说了几句胡话,具体内容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总之,一晚上过去,他感觉自己又能活蹦乱跳了。
他推开二楼房间的阳台门,外面是鸟语花香,还有一大盘放凉了的小龙虾。
江乘月:“?”
“醒了?”路许睁开了眼睛。
“路哥你昨晚买了小龙虾,怎么不把我叫醒去吃?”江乘月站在衣柜前挑衣服,“你还放阳台,现在都不能吃了。”
他俩衣柜是四六分的,但路许的衣服挂着挂着有开始向他这边侵吞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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