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一起喝?”纪止舟将人从高脚凳上拉下来,见他根本站不稳,只好上前?将人半抱住,叹了口气问,“好端端为什?么跑出来喝酒?你……和褚边怎么了?”
“褚边……”萧绰愣了愣,突然一头扎下来抱住了纪止舟,闷声带着一丝哽咽,“小舟……”
今晚他用尽了这九年来所有的勇气?才决定一步步走向褚边,他都走到他面前了,甚至都碰到他的身体了。
他明明清晰地听到了褚边和他一样又快又沉的心跳声,听到他短促的呼吸声,看到他漂亮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以为褚边是和他一样的。
可是,当他伸手握住他时,褚边的手突然扣上了他的手腕。
他说:“盛居,别!”
他被推开了。
后来那两小时,萧绰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如坐针毡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把工作做完的。
“小舟,我、我太丢脸了!”
萧绰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意,甚至还有几分自嘲。
纪止舟的脊背微微僵了下,这样绝望又失意的萧绰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纪止舟拍了拍他的后背,顺口接话说:“嗯,从小到大你做的丢脸的事还少吗?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帮我打架,就只会喊的大声,结果?跑了两步自己把自己绊倒了,还给摔了个狗吃屎。”
“还有一次你把我裤子弄破了,奶奶太忙你就悄悄把我的裤子拿去妄想神不知鬼不觉给补了,结果?把自己的手扎成了刺猬却连线都没穿进去。”
“我们俩考上大学后,奶奶杀鸡要给我俩庆祝,你自告奋勇帮忙杀鸡,奶奶刚给鸡一刀下去你就吓得松了手,后来那只割了脖子的鸡就在家里乱叫乱跳,把家里弄得活像个案发现场。”
纪止舟将人背到了外面,萧绰还不停喃喃说:“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确定是我胡说吗?”纪止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按进?了车内,他弯腰给他系安全带,萧绰突然抱住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双肩微微抽动着,大约是哭了。
纪止舟垂下目光看了他片刻,最后安慰地拍着他的背,小声说:“没关系,你做再丢脸的事也?还是我哥,我不嫌弃你。来,松手,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
……
这一夜萧绰注定难眠。
从帝都去江口市开车得要近五小时,高铁虽然快,但从高铁站去家里还要倒车,再加上每次纪奶奶都会塞一后备箱的东西让他们带回帝都,所以萧绰和纪止舟回去基本都自己开车。
两人轮着开也?不算太累,但这次因为萧绰宿醉头疼,纪止舟执意一个人连续开了近五小时,一到家他就困得哈欠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