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少了。
周大这一袋不翼而飞了至少两百个零件,其他人袋子里也或多或少不见了一些数量。
恰在此时,厂长姗姗来迟前来验货了,清点完数量后,厂长表情很遗憾地通知他们,今天他们产值比平时少了七分之一,输给了B区的那一个团队。
周大顿时很生气,他是一个暴脾气,脱口而出便道:“我们的零件被人偷了!肯定是其他组干的!”
“可究竟是哪一组呢?我感觉隔壁组挺奇怪的,是不是他们偷的?”
“难道是趁我们吃饭离开的时候?”
“太过分了,以后岂不是午饭时候要专门派一个人把守!不然每天偷零件,我们产值肯定要落后了。”
“太气人了,明天揍他们一顿好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李哲身为二把手,冷静地阻止了他们偏激的想法:“厂子里没安监控,没有证据不能妄下结论。”
喧闹声中,唯独江宓沉默不语,就在大家以为他就这么算了时,第三天午后,江宓突然翻过隔壁组人的手,冷声道:“原来是你们!窃取别人劳动果实很开心?还敢偷到我的头上,胆子真不小。”
他的力气很大,翻折人手骨时传来清晰的咔拉声响,企业家老王疼得直叫,他是B区的人,第一次意识到能把B区老大打得满地打滚的年轻人,下手果然不留情。
苍星也吓了一跳,眼神下意识有一瞬间的游移。
但很快他强行镇定下来,直视江宓透出淡淡寒意的眼眸,冷静道:“江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态度端的是坦坦荡荡,他笃定了江宓是突发制人,根本没有证据。
“装傻?”江宓冷冷道,他关掉了工厂灯光。
随着全场灯光黯淡下来,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对方的口气为何那么笃定。
因为地上那麻袋里的不少零件,都被擦了荧光涂料,漆黑的工厂里,那如萤火虫般星星点点的颜色如月光一般鲜明、不容忽视,从麻袋边缘蔓延到不少人的指尖,这下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就是实验室高材生的智慧?
苍星陡然心惊,大夏天的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他对上了江宓的视线,那双眼冷得彻骨,仿佛冬日檐下的冰棱。看得苍星心惊肉跳,江宓入狱时遍地“尸骸”、一战成名的景象他还历历在目,他本想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份,话滚到喉间又闭了嘴,就这几秒的停顿,江宓已经一拳挥出,正中了他的鼻梁。
接下来的情况,几乎可以预见。
偷东西偷到新老大头上了,全监狱都瞪大了眼睛,觉得这群人简直不知死活。江宓把所有人都收拾了一遍,医护室里又多了几个鼻青脸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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