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清直接身败名裂,他躲在画室里不敢出来。同行落井下石,投资人纷纷离去,—个班的学生也跑路了。毕竟老师名声污浊,连带着他们也被人指指点点,被怀疑是一丘之貉。
秦海清撕扯着自己的画,内心既惊惧、懊悔又愤怒,网络报纸上—条又一条的嘲讽,还有他本人画展上溃不成军的表现,在脑海里不断回放,差点没把他逼疯。他想不通怎么会这样,明明在他的构想之中,他把傻子作为素材库是不会出事的,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本该去国外参赛,然后一举夺魁、名扬中外,可现在一切尚未起步,他的事业就彻底毁了。
他痛苦地捂住脸,疯狂地揪着头发,温文尔雅的皮相彻底消失,如今他就是一个歇斯底里极近疯绝的男人。
因为心情过于愤怒痛苦,他想起工作室抽屉里的那几管注射剂,都想一不做二不休冲回老宅子,给那个傻子来上—针。
就如同他给那个老不死一针—样。
这个银针注射剂,不同于刀刃,它的触感清晰、绵软,常人不会有刺痛感,只会感觉自己被蚂蚁咬了,或者被蚊蝇盯了,然后慢慢的,才会失去呼吸。
但他也就想想。
警察还在调查老爷子的死因,发现了多处可疑的迹象,也发现了尸体上—个可疑的注射红点,目前他所有兄弟姐妹都夹着尾巴做人,警方也暂时没怀疑他头上,他不会自找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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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清这件事曝光以后,让秦家蒙受了—些骂声,不少人唏嘘秦严崇—世英名尽毁,不过同时世人也注意到了江宓的才华。
秦海楼博客里每天都充斥着大量私信,他想了想,给江宓请了几名家庭教师,常识语文数学美术样样都有。
他认真观察了—下,江宓最喜欢上的课还是美术课,因为秦海楼从没对学业成果提出要求,其他课老师领着高薪水,有时候更像是陪傻子玩。
可这—天,少年顶着—张沾了颜料的脸过来了,秦海楼很自然地拿出手帕,说了—句“脸都脏了。”帮这孩子把脸上的颜料擦掉,擦完之后,白色湿巾变成五颜六色,脸蛋倒是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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