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爸爸两千块钱,而这个村子所能给女孩的彩礼,最多五百。
爸爸很开心,甚至还摸了摸我的头,妈妈则忍着肋骨断裂的疼痛,拉着我的手,她说,“妮,娘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什么,但是,咱们不能困在这里,答应娘,替娘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就是这样离开的。
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让十叁年里所有的一切,都渐渐离我远去。
很久之后,我回过一次村子。
从二妮口中得知,妈妈在我离开村子后没多久就死了,肋骨断裂,没钱医治,活活痛死。
而二妮继续着妈妈生前的一切,又一个轮回。
我让人找到了爸爸,当时他正在牌桌赌钱,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婪的、粘腻的、令人恶心的眼神。
我在他接近我的时候,狠给了他一巴掌,对外的宣称是,接我爸去城市,给他养老。
其实,我只是雇了四个打手,没日没夜地折磨他,看他快精神崩溃的时候,就找医生给他治治,我前后共折磨了他一个月,才让他极尽痛苦地死去。
这是他欠我妈的。
他欠我们一切。
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悔改,但是,他痛苦就够了。
看他痛苦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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