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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温存(1 / 2)

窗外的风呼啸而来,吹得窗牖晃动不已。()

房中未燃烛火,只火盆中的木炭毕剥作响,映出些光亮来。他闯进来的那一瞬间,褚瑶偏过头去瞧盆中烧得通红的木炭,竟在想他和木炭哪个更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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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感受得到她的紧张,于是给她时间适应,顺便将她的小脸掰回来:“看着孤,只想着孤……”

褚瑶想,应该是自己的脸更灼人吧,连带着耳根子都在隐隐发烫。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半年之前了,在他们和离前一个月,他最后一次以陆少淮的身份回陆家,只待了不到三日,便又匆匆离开。

在这之前他顾及着她刚生完鸣哥儿需要休养身体,一直没怎么碰她。

那次他回来的时候时候鸣哥儿差不多九个月大,她的身体也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虽然比不得生孩子前充盈,倒是比之前丰腴了许多。

他自看到她时,那双眸子便隐隐有些压不住的欲意,天还未完全黑透,便拉着她去了卧房。

他们聚少离多,夜里的第一次总是急切了些,幸而后面还会有两三次,能叫她尝着其中滋味。

这一次亦然。

他也许久未曾碰过女人了,身下是她是她噙着薄雾的水眸,是她嵌着烟霞的软腮,是她微张的檀口中的吟哦,更是她情动时仰起的雪颈……

让他意犹未尽。

于是第一次如约而至。

窗外的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密,他将软成春水的她翻过身去,自身后拥住了她。

蓦的瞧见枕上洇湿的水团,才发现她竟在落泪。

“怎么了?”他停下来,长臂自她身前穿过,握住她莹润小巧的肩头,轻轻婆娑,“是孤弄疼你了?”

她将脸埋在散开的乌发中,终于得了空隙深深喘息:“是那木炭不好,烟气熏的我眼睛疼……”

“这里没有好炭,委屈你了。”

他怜惜着她,又不想轻易放过她。

暮色四合时,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褚瑶出了一身的汗,倒也解了几分温热之症,只是还未恢复气力,棉花似的软在床上不想动弹。

裴湛穿衣下床,找来毛巾给她擦拭。

“发髻都散了,”褚瑶懒懒道,“这里有梳子么?殿下给我梳头。”

裴湛笑道:“你这是在使唤孤做事?”

褚瑶理所当然道:“殿下得了满足,为我做些事情不可以么?”

他俯身问她:“那你可有满足?”

呵,男人,总是分外关注这种事。

她轻声“嗯”了一句:“有一点吧。”

“只一点吗?”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她方才明明也失了态,一声大过一声,竟还嘴硬只说有一点?

他趁着擦拭的机会捏了捏她:呵,嘴硬的女人。

褚瑶离开时雪已经铺了满地,脚上依旧是来时穿的那

() 双鞋子,不过已经烘干了许多。

想到裴湛蹲在地上帮她烘鞋袜的样子,不免就想笑。

随即又想到明日就要离开京都,便又笑不出来了。

承奉司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褚瑶回眸望了许久,才慢吞吞回到马车上,倚在车厢上没一会儿人便晕了过去……

褚瑶离开皇宫不久,裴湛便被从承奉司被放了出来。

靖南王再有两三日便能抵达京城,皇帝的意思,还是倾向于让他这个做太子的去迎接靖南王,更显真诚。裴湛却是不愿,推辞说这几日有私事要忙,正打算告假三天。

皇帝一听是私事,便板起脸来:“有什么私事,能比靖南王的事情还重要?()”

裴湛说:“阿瑶回绥州了,鸣哥儿一时不能接受,如今情绪敏感,易哭易闹,我这个做父亲的自要好生安抚,免得他日后心里留下些毛病……ˇ()_[()]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鸣哥儿如今已经一岁半了,有些事情似懂非懂,褚瑶走得匆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肉眼可见的患得患失起来。白日里总赖在他怀里,晚上也要他搂着,夜里哭醒了闹着要娘,谁也哄不住,唯独他耐着性子多哄些时候,才能哄好。

皇帝自是不悦,让他不要因小失大。

裴湛无声冷笑:“父皇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还不许我心疼自己的儿子么?”

皇帝微怒:“朕予你厚望,自是对你严厉了些,不过是让你在承奉司反省几日,你怎的还委屈上了?”

“父皇要罚儿子,儿子只是只能认罚,可阿瑶何其无辜,孙大儒又何其无辜?”裴湛自承奉司出来之后,才知道褚瑶执意要离开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他被关进了承奉司,更是因为母后用孙大儒的事情要挟她。

他派人去检查孙大儒的马车,那车辕不是无故断开的,有人事先将那车辕锯开了九分,再用同色的蜡油封住切口,晾干之后,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孙大儒年老体弱,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若非他执意请孙大儒来宫中授课,他老人家本不会遭受这样的伤痛。

“你为了一个女人竟敢质问朕?”皇帝气得骂他逆子,“你给朕滚出去!这几日别来朕跟前碍眼!”

*

裴湛回到东宫,心境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