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柔的触碰,很虔诚,让她觉得自己被人爱若珍宝地捧在掌心。
“是遇见你。”他轻声。
她的身上有色彩,灵动,明亮。
而他太寡淡。
很少有东西能温暖他,经年累月的磋磨之后,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那些。
他的体系一片稳态,所有的东西按部就班,十数年如一日连轴运转,等级明确秩序森严。
他该是什么样子的,被期待成为何种模样,一早就明确于心。他能够获得什么,不能够触碰什么,也看得很明白了。
所以没有期待。
又或许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意料之外的她却成了系统中的不可控因素。
她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这样横冲直撞地进入他的世界,屡屡碰壁摸爬滚打,可却坚持着不松手。
这样的小姑娘啊。
像是一声喟叹,谈隽池低声喃喃:“遇见你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快乐原来这样简单。”
雨下的大了,轰隆作响的水幕,褪尽一切铅华。面具底下的人心也被彻底涤荡洗净。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倾盆大雨,温兮语手背掩着唇,几乎泣不成声。
那些眼泪一滴滴落下,也像是雨水,落在肩上,手上,脖颈间,还有男人伤疤横亘的脊背。
温兮语抱着他哽咽,半晌后撤一些,捧起他的脸,双眸在黑暗里闪烁着水光:“以后有我了。”
“……”
“你不会再疼了。”
下一秒,回应她的是汹涌热烈的吻,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乌黑的长发散开,落在他掌心,化成了绕指柔。
谈隽池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深陷。
他亲吻她,用了十足的力道,温兮语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思绪一瞬之间迷蒙,顾不得想任何其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
恍惚间,温兮语想到安蝶诘问奥罗的话:“一个男人给女人看他身体上的伤,意味着什么?”
他似乎很少开口剖白自己,但此时此刻,却不再需要通过言语来确认心意。
他们唇齿交缠,谈隽池勾着她的舌尖舔吮厮磨,温兮语指尖蜷起来,撑在他的胸口,含糊着呜咽轻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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