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温兮语顿住，有些心虚地道：“一起聊聊天。”

那头却顷刻猜了出来：“酒吧？”

温兮语摸摸鼻子：“……啊。”

“不许喝醉。”

男人的语气不显喜怒，却淡淡的，低沉的音质从电话里传来，让她耳根一下子酥麻起来。

温兮语心猿意马地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床边拿睡衣。郝思思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在用电脑，除了说过一句还不想洗澡，两人全程也没什么交流。

她一直这样不声不响，要是哪天突然热络地开始聊天温兮语倒还觉得不太习惯。

不过……

好像有时候感觉对方有在特别留意自己，几个对视的瞬间气氛都很微妙，有那种直勾勾的盯视的意思。

还挺瘆人的。

温兮语一边洗头一边想这事，但印象中她和郝思思除了是同一个系的同学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交集。不知道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怎么回事。

裹着浴巾吹头发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放在了外面，温兮语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郝思思连姿势都没变，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低眸处理自己的事情。

洗了澡出来又是一系列的护肤步骤，温兮语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看了眼时间，快到十点半了。

她准备下楼，顺带着问了郝思思一句：“一起走吗？”

“不用了。”对方平静抬头，随意扫过来一眼，“你们去玩吧。”

“哦。”

温兮语出了门。

等到屋内只有她一人的时候，郝思思才重新抬起了头，目光不明地看向柜子上放着的烧水壶。

想起刚才接的电话。

温兮语的手机忘带进浴室，在外面响个不停，她厌烦地瞥过去，看到那个人的名字。

旁人羡慕温兮语，树洞里论坛上她的名字被人提起总是伴随着赞美惊叹，可郝思思每回听到这样的言语，心里却满是嘲讽。

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经管一个朋友说，所谓女神，也不过是靠给人睡上位的。那些傻逼，还真他妈以为是爱情了。

郝思思想，顾礼安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喜欢的女孩，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真不值。

替他，也替自己。

从高中到大学近六年，漫长的暗恋岁月，她把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刻在笔记本上，偷看了好多眼，却在他的世界里，自始至终是个透明人。

厚重的感情积压在心底，汇聚成疯狂的激流，没有人比她更加不甘。

如果爱情讲究先来后到，凭什么顾礼安的眼里，就只有温兮语。

明明她，也这么出色。

她也为了他，努力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