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给自己打气——冷淡怎么了,高不可攀又怎么了,关键是自己要沉稳,不能慌。
温兮语:【嗯嗯,是这样的,我哥哥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送一个生日礼物~】
温兮语:【他和您有点像】
温兮语正襟危坐,舔了舔唇角,一字一句发送:【所以想请问一下,像您这样长得好看又事业有成的卓越男性,一般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脸红]】
温砚的生日差不多是在两三周之后,所以其实她也没有说谎,只是借个东风罢了。
温兮语感叹——她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既问了谈隽池的个人偏好,又暗戳戳地赞美了他,一箭双雕甚是巧妙。
这次谈隽池回得并不算慢。
但是内容十分十分地简短:【都行。】
温兮语:“……”
多说一个字会怎样,啊?!
还有!“都行”是什么鬼啊!您还能再走心一点吗!
本以为她都这样夸他了,对方好歹有点反应,没想到还是岿然不动,也太难搞了……
温兮语一腔吐槽还没来得及发泄,又看到对面似是悠悠地飘来四个字。
【不要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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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榛优哉游哉回寝的时候,就看到温兮语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被子里。
她忍不住道:“怎么?经过你自体循环的空气比较好闻是吗?”
温兮语听到她声音,一个猛子抬起头,她头发凌乱,一双手捂着脸:“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大概就是我本人了。”
梁榛从她的指缝中看到了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的情绪,憋屈、绝望、尴尬、懊悔,非常具有层次感。
她问:“怎么了?”
温兮语不说话,只是用平静而悲壮的目光凝视着她。
梁榛很快品出味儿来了:“该不会又是和谈教授有关吧?”
温兮语唇角扯了扯,仰躺在床褥上,表情安详:“其实也没什么。”
梁榛:“……”
你这像是没什么?:)
她把手骨掰得咯吱作响:“温兮语,你给我说清楚。”
宿舍一阵静默,飘渺的声音自上铺传来:“我只是觉得,要不还是和教授摊牌吧,说清楚你是你,我是我。”
都到这个时候了,隐瞒是罪,澄清也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