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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1 / 2)

长公主殿下一诺千金,说出口的话自然不会反悔。

但是洛月卿的要求实在过分,于是在履行诺言时,便有点生涩卡顿。

不过还好,洛小道士并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故意作弄。

半褪的骑射服露出一侧肩颈,昏黄的烛光落在上头,被线条姣好的肩颈盛起,钟觉予偏过头,散落的发丝,掩住红透的耳垂。

洛月卿曲着一条腿,半依着木榻中,侧身去看坐在塌边的她。

那盆酥山摆在中间,随着时间流逝,寒气散去,便开始有融化的趋势,在瓷盘边缘凝出滴滴水珠。

金质小勺落下,碰撞时发出脆响。

钟觉予好似被惊到,突然颤了下。

另一人却佯装没看见,白净指尖捏着小金勺,漫不经心舀下一点后,便抬手往钟觉予那边递。

小勺离钟觉予还隔着一点儿距离,好像是故意停留在此,恶趣味地要人自己主动。

钟觉予抬眼,忍不住嗔了对方一眼,身子却慢慢覆过来,脊背微曲,那勺子就落在锁骨,引得一阵凉意。

钟觉予小声地哼了声,不自觉地拽住木榻上的软垫。

乳白色的酥山就被放下,盛在肩颈与锁骨形成的三角凹坑处,不算满,但由于斜靠过来的缘故,那酥山就搭在锁骨边缘,颤颤巍巍,几次差点落下。

钟觉予不由催促,低声道:“快些。”

她肌理不如洛月卿柔嫩,但也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长公主殿下,这不过片刻,那片被冰水覆住的肌理就泛起绯色,看起来可怜。

但另一人却不懂怜惜,不仅不心疼停下,就连对方的催促也不理,只是扬了扬下颌。

态度嚣张。

明摆着自己不肯动,还得另一个人继续主动。

理亏在先的钟觉予只能听从,便再弯腰向她这边。

半落未落的骑射服被拉扯,发丝随着动作垂落往下,锁骨抵到唇边,那点儿被融化成水的酥山,终于有了归处。

那位被伺候的祖宗终于张嘴,略微尖锐的牙齿划过锁骨,舌尖勾起一点点酥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模仿着小猫喝水的模样,有意无意地擦过锁骨边缘。

抓住软垫的手越发收紧,曲起的指节发白。

往日不曾注意到的水声,此刻清晰的好像就在耳边。

冰凉的酥山饮尽,那人却不肯离开,压在锁骨处,嘀咕了句:“太慢。”

长公主这辈子鲜少伺候过人,极其稀少的几次都在洛月卿身上,饶是这样,居然还被嫌弃太慢。

她刚想说话,却被对方一推,猝不及防的人顿时往后倒,手杵到后面,勉强稳住身形。

洛月卿却仍不满意,俯身过来将她压在矮桌边缘。

这人甚至还命令道:“不许动。”

现在彻底是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长公主殿下竟就这样定住,听话的不行。

那骑射服

又下去了些许,露出赤底的金牡丹,那勾在脖颈的细绳如同显眼项链,衬得钟觉予肌理越发白净。

洛月卿却没时间欣赏,端起那盘酥山,竟打算往对方身上倒。

钟觉予眉头微微皱了下,继而就偏头看向另一边,并不打算阻拦。

幸好那人还有点良心,最后还是拿起小勺,从盘里一点点扒往外。

本就在融化边缘的冰沙,被温热肌理一捂,便化成水往下落,浸湿单薄布料。

钟觉予有些难耐,酷暑的天气与不同寻常的冰凉交织在一块,有些奇怪又陌生的感觉。

布料摩擦窸窣声响起,那人终于折腾完,准备品尝自己的作品。

像拆礼物似的,不要着急去触碰成果,而是从最刚开始的丝带就开始欣赏。

细碎的吻落在合起的眼帘上,浓而翘的睫毛微颤,从高挺鼻梁滑落,再到泛着红意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有些发烫。

幸好洛月卿方才已尝过一点儿冰凉,所以无须担心灼伤,将冰凉温度渡到每一寸。

最往下是抿紧的唇,紧张得绷成一条线,让洛月卿稍用了些巧劲,才能将唇齿撬开,舌尖有淡淡茶香,不知道钟觉予什么时候又喝了茶。

这种感受有些有趣,起码让洛月卿感受到一丝欣然,即便只要开口问,钟觉予就会详细告诉她今天做了什么,可那些都是没有实感的回答。

而现在的痕迹,是经过她的努力探寻到的一点儿、连主人公都要遗忘的细节。

于是她加深了这个吻,手滑落往下,虎口镶入脖颈,迫使对方仰头,配合她的过分。

发丝垂落往下,刚好能碰到深色桌面,绘出诡谲的画卷,那融化的酥山还在不断往下落。

感受到的钟觉予忍不住催促,推了推对方肩膀,勉强开口道:“别、流下去。”

被堵住的声音有点含糊,掺杂着凌乱的气息。

另一位还算有点理智,没有纠缠不放。

再往下落,咬住锁骨,将融化的酥山一点点咽下。

长公主殿下咬住唇,手往后杵住桌沿,想要靠住又被尖锐边角压疼,只能勉强撑起自己。

一下又一下的水响声清晰,惊起烛火摇曳,火星跳出烛台。

再往外看,未合上的木窗映着外头风景。

长公主的府邸可比玄妙观摆设精致,哪怕是最容易忽略的角落,也有精致雕花,更何况院子里头,竹林与细心呵护的盆栽相衬,既不会浮夸又不显凄冷。

再外头还有仆从在洒水,担心夏日闷热干燥,扰了里头贵人的安水,如此缓解干燥,稍微降点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土尘味道。

风吹响檐角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弯月落在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