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手党的阶级来说,是僭越。
太宰偏生听了,不仅如此,在高脚凳上软成一滩泥,绵绵地抱怨:“真是,织田作——”
勉强撑起上半身,回应道:“那种过家家般的建立且不谈,倘若想平地起高楼,施展魔法般有一番作为,在这被丛林法则支配的城市,只能靠暴力吧。”
“……”
他轻薄的背脊佝偻着,双手却如佩戴丝质白手套般轻巧地搭在一起,那副姿态,与远在首领办公室内的森鸥外有异曲同工之妙,尤其当一者诉说关于组织与首领的论调时。
“东京、京都,在日本任意一寸存在法度与政府公信力的土地上,暴力的权利被限制了,东京的山口组改做水污染,京都的
() 老古董们老老实实披上一层新外衣(),不就这么回事。
可在这座城市⑽(),佣兵、杀手、诅咒师、异能力者横行的目无法纪的城市中,暴力是唯一的硬通货。”
“所谓的组织——黑手党与安保组织,是将暴力转化为利益的组织。”
“很遗憾,通过文明渠道建立势力是行不通的,何况以你们仨,直接夺取不好吗?”月半眼的太宰“啊”了一声,“那不就要做我的同行了?牙白,会很麻烦啊……”
警察之子的夏油忍不住打断道:“安心吧,没有同你作竞争对手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道,“只是一场社会实践,想为擂钵街的孩子做些什么。”
“哎——”太宰睁大眼睛,又拉拉织田作的衣摆说,“我没听错吧,织田作。”
织田作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他看夏油杰的眼神中隐含赞同与鼓励:“很好的想法。”
“为什么要夸这自大狂啦,织田作。”太宰抗议了。
“因为……就是很好的想法。”
太宰脸鼓起来,诘问道:“你想通过一场社会实践,扭转荒废多年的擂钵街吗?”
“很遗憾,我的步子没跨那么大,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弹、免疫,天晓得他们跟太宰如何共处一室的。
五条悟多次申请想殴打他,硝子表示:你们打吧,或许还能形成异能奇点呢。
太宰保不准是故意的,就想跟五条悟干上,去别的世界瞅一眼。
“真无聊。”他说,“那你们随便夺取一方势力就好啦,然后干点过家家的事儿。”他嫌弃地挥手,“真是小鬼。”
五条悟举手:“我申请殴打这小鬼。”
硝子:“复议。”
夏油:“谢谢,打吧。”
体术优的两人殴打了体术中下太宰治,硝子趁机打了两拳,最后人被织田作捞走。
“哇唔,为什么不一开始救我,织田作!”
“抱歉,你们感情不错的样子。”
“才没有呢!”异口同声。
*
结论是:
“直接干翻盘星教吧,杰。”五条悟如是说。
硝子一唱一和:“我们就有大本营了。”
“都是宗教,猫猫教与盘星教很配吧,到时用猫猫平行替代天元。”
“理子……是叫这名字吧,没盘星教就不会出事了,杰也不会走上邪路,多好啊。”
杰:“喂,我听得见哦。”
问了俩小小年纪“位高权重”的人,结论又回到一开头,在横滨,嘴皮子溜是不够的,关键是能打,这座城市还处在这阶段呢。
夏油杰:所以纸上谈兵都没用咯?
他深吸一口气,问七嘴八舌闲谈的两人:“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夺取盘星教?”
五条悟:“原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行吗?”
硝子:“不行啊,那就成杀人犯了。”
杰:对啊!
五条悟:“哦,所以那个世界的杰怎么当上教宗的。”
你原来不知道啊……
杰的面皮又一抽。
小声说:“把不同意的都干掉了。”
五条悟大笑一声,扒在杰身上说:“这个好啊,我早就想对老橘子们这么做了。”
此时的三人回到了柏林墙另一端,找了一架颇有千禧年间风味的小卖铺,正坐在门口的长条凳上吃冰棍,夏油杰猛地往后仰,对五条悟嫌弃道:“冰棍、冰棍要滴下来了!”
所以不要粘我身上!
硝子被夹在两人中间,更准确点儿,这两人是在她身后打闹的,她说:“啊,闹归闹不要拱到我啊。”轻描淡写的提示。
以及“既然原方法走不通的话,只有一个法子”,她说:“去做卧底吧,杰!”
夏油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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