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公寓里的三幺在醒来后发现自己受困,她恼羞成怒地瞪着洗衣袋里湿濡的床单,那里有陈确良的气味、很重。
猫撅着屁股拱一会儿,随后掏出自己保留着的、猫的习惯,开始在家里疯狂冲刺。
她也不管撞到家具,闷头捣蛋、消耗无处发泄的精力。
陈确良把她关起来了。
人坏。
猫好。
三幺磨磨牙,终于在男人预留给她的一碟饼干、一杯牛奶全部吃光后,等到了栓锁拧动。
门要开了。
“喵喵喵喵喵!”
朋友们!!一场超级大冒险就要开始辣!
这里是超级牛的小猫宴会!
她盯着漏一条缝的门,俯身、弓腰,在即将预备冲刺的时候,陈确良突然出现在门后。
男人一只手按着少女的额头,冷淡地将她抵了回去。
“想跑?”
想跑。
三幺捂着脑袋,眼睛盯着陈确良手里的纸袋。
她口是心非地“喵”了一下,“没有。”
陈确良冷笑一声,三幺不好意思地挪爪子、假意按着揉揉脸。
她闻到了纸袋里红烧鱼的气味。
她可不是一只记仇的小猫。
但陈确良是。
他拍开三幺伸长到碗里的手、带了点力道。
“去洗手。”
猫呜咽着揉,面上挂着淡淡慍气。
陈确良靠在椅边,三幺眼尖地注意到他手里还捏紧的、还有一个纸袋。
她去掏,从男人的手臂摸上腰,半个身子伏在对方膝盖上。
陈确良拎得更远,他用一只手攥住她双手,似乎耐心到底、撺得更紧。
三幺又闻到了他身上、类比那种湿濡床单的味道。
陈确良阴恻的威胁就在耳边,他的语气凉凉的、呼吸却很烫,指使她“站好”——
“能不能你身上那些臭毛病改掉,动不动就往男人身上吊,像什么样子?”
三幺偷偷摸摸蹭了一下。
“什么样子?”
她轻轻贴了上来,像做猫时那样,湿漉的鼻尖顶着陈确良。
“…这样?”
男人的怀抱骤然收紧。
他手中攥着的纸袋“唰”一下落回地上,被三幺手急眼快地捞上来一件。
很薄、很小。
她勾着内衣后侧的排扣,懵懂地歪头,眼瞳里刻画的疑惑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