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顶着突兀亮起的客厅光线、瞳孔一根尖尖竖线。
她没有披着陈确良给她的被子。
依旧裸身,男人只好盯着她平直锁骨以上的位置。
他注意到,对方头顶的猫耳再次不见了。
陈确良那张向来线条内敛沉稳的脸,隐隐崩裂。
“三幺?”
他再次出声,像试探抖动、摇晃前端的猫薄荷。
距离几步的少女兴奋扑倒,在男人喉结处舔了舔。
“喵!”
*
凌晨三点,窗外又浇了场淅沥的雨。
三幺的呼吸声像系在陈确良腕上蠕动的钟表、乃至于瘫在窗户上透明粘稠的雨。
有一把钝刀子在凌迟、肢解。
陈确良顿住,良久。
他低下头,隐忍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耐心沟通。
“先把衣服穿上。”
“要穿衣服,懂吗?”
公寓里只有男装。
陈确良找了尺码偏小的衬衫和裤子,以及一双拖鞋。
“自己会穿?”
猫摇头。
转身将裤子扎在腰间、衣服挂在脖子里。
陈确良的拖鞋于她而言,大得像条船。
她听到一声叹息,以及一响克制的“抱歉”。
陈确良捏住了她失去肉垫的爪爪,又松手。
“抬胳膊。”
“就是…前腿。”
他目不斜视,背后隐隐渗出细密的汗。
在说服三幺“失去尾巴”和“穿小裤裤”没有直接关联影响之后,他终于有机会给她套上棉质的小腿袜。男人手指关节擦过对方的脚心,她怕痒地缩。
耳朵又冒出来了。
陈确良有些失神。
他的手心还残余温热肌肤的触感,三幺勉强肯穿,衣服松垮晾在身上,薄薄地透出没有穿内衣之下、受到刺激的红茱果孑然挺立。
陈确良能看清她胸乳的形状,里面藏着鼓鼓白鸽有尖嘴,他嗅到甜腻的气息,像是诱导他犯罪。
陈确良察觉到自己可耻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