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怕影响你,所以我没睡好刻意保持清醒。”
“你打呼了……”
“今早叫你都叫不醒……”
祈雨觉得年丰不干刑警干法医真的屈才了,实在不行去干律师也挺好,这小细节关键点抓得,毫无还手之力……
“是不是这两天,我说什么吓到你了?”年丰问。
祈雨绝对不可能承认,承认就代表他把年丰说过的话全都当真了,如果他当真了,年丰接着说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老脸往哪搁?而且他有什么资格当真呢?
“不会,你都是开玩笑的,我知道。”祈雨在这种时候总是出人意料的善解人意。
“不,你要当真!”
年丰坐在床角,和祈雨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他反手撑在床垫上后仰身子,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这样的距离足够让祈雨放松,而不是警备着一心想要抗拒。
“不不不,不至于……”不用为了伤我面子违心的说些好听的话语,这个事情开不得玩笑的,祈雨疯狂摆手。
“大家关系熟了开开玩笑我不会那么计较小气的……”
祈雨适时展现自己的大度和随和。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你是玩笑问的,我不是玩笑回答的,我是认真回答的,我确实喜欢你。”年丰神色平常,嘴里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仿佛就像说,你喜欢吃排骨问我喜不喜欢,我也喜欢啊,没什么特别和不得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祈雨不由得正色起来,把手机揣回了裤兜:“你还年轻,可能在国外待久了圈子比较狭窄接触的人不多。回来后因为工作咱们接触的多了点,你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误解,我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未谈过恋爱的祈雨此刻仿佛一位情感导师,试图帮年少不经事的年丰理清他错误的情感认知。年丰没有说话,他今天的目的不是要和祈雨辨明白他喜欢祈雨这件事是真的还是错觉。如果不是国外那几年,如果不是祝仕添的无礼之举,他不会发现相较周围其他人而言祈雨于他太过不同了。
没有一个别人会在他遭遇伤害时挺身而出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一切。
没有一个别人会在听到他的尖叫后第一时间冲过来,赶走他惧怕的生物。
没有一个别人会在帮了他天大的忙后连一顿平常的饭都不好意思接受。
没有一个别人会一次记住他的喜好,在荒山野岭捂住他的眼睛带着他脱离恐惧。
没有一个别人会担心他的安危每一次都选择站出来承担所有。
他孤身在外多年,受过不少帮助,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帮助变得惴惴不安坐卧不宁,他会以物质金钱甚至资源予以回报,但是他从来没有过想以感谢的名义给任何一个别人做一餐饭,洗一件衣,他也从来不可能放任任何一个别人带着截然不同的体温呼吸触碰他,靠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