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58 章(1 / 2)

典礼结束后,虫们一一散去,虫族的庆祝仪式正式开始,家宴也拉开帷幕。

言谕从王座上起身,目送嘉宾们离去,等待最后一家网络台的媒体也离开后,言谕如愿以偿地飞进了慕斯怀里,夜晚有些冷,他把鼻尖埋在慕斯的制服领子里,睫毛轻轻地扇。

还是喜欢在哥哥怀里撒娇的小虫。

慕斯抱着他,爱怜地摸摸他的后脑勺,“今天很乖哦,宝贝,我还以为你会半路睡过去。”

“是有一点困,不过可以忍住。”言谕的眼睛也笑的眯起来,安心的靠着哥哥的胸膛,和哥哥一起看烟花表演。

灯火在阿洛缇娜花园上空绽放,破碎星环灯火通明,今夜星际无眠。

虫们为了庆祝新生的王全都出了家门,驾驶飞行器、快艇、飞船满世界乱窜,高等级雄虫们露出本来的虫型,拉起新旗帜的横幅,风吹得旗帜呼啦啦地响,虫族们喊着口号,每一个大洲,每一个特区,每一个街头,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热血沸腾。

巨大的飞鲸一般的变异虫族飞过阿洛缇娜花园上空,它是被饲养的虫神的使者,它在气流里翻滚,越过四方信号传送高塔,越过象征着虫族最高信仰的虫神雕塑,在雕塑顶站立,衔着象征新王的白玫瑰旗帜久久停留。

星网上对于这一晚的热议也如火如荼,有一张三位雄虫围绕着虫母冕下的图像广为流传,是最具争议性的一张。

雄虫们在热情点赞转发浏览的同时,把键盘都按出火花来,激烈探讨冕下登基后暂时公开的政务信息。

“王还只有一位雄侍,没有封赏任何雄虫为王虫,是不是说,虫母冕下会将中央星系的旧王权全部收回?取缔王虫这一职务?”

“中央星系的贵族和高官们来了不少,大多是A级的虫,他们对冕下的态度还算不错,会不会是靠近冕下随意被治愈了精神力呢?我觉得很多记者会和外交场合里他们的状态都挺让虫担心虫族外交形象的。”

“也许吧,听伊黎塞纳殿下的意思,他们是不想争王虫的位置了,元帅是冕下的亲哥,星际战场本来就是军械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言谕冕下尚且年幼,就算拥有治愈能力和A级精神力,仍旧是需要全虫族保护的小冕下,说起来,它几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虫崽,在我心里,比起对王的敬重,对可爱虫母幼崽的宠爱也在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呢。”

这番言论引起共鸣,获得了最快的点击量堆叠,其他热议的帖子也盖起高楼。

“也许慕斯元帅的出现代表军区对于新王权的臣服,现在虫族的境外战场已经杀红了眼,军雄们在战场上听见消息,为了冕下的安危已经赌上了性命了。”

“现在边境线上到处都是大家族的纷争,很明显的就是北部星域那边已经全部被闪蝶氏族稳定住了,外族不敢入侵,低层逆袭出来的破败世家再现辉煌,这还不足以说明权力倾向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慕斯元帅自己强?S级又不是

搞批发的,S级军雄的地位已经和雌虫比肩了,精神力与遗传有一定的关联,由此可见,闪蝶氏族应该也很能打。”()

“蜂族最近也屡屡打胜仗,和伊黎塞纳殿下的引导脱不开关系。”

㈧想看铜炉添香的《病秧子虫母爱护指南》吗?请记住[]的域名[()]㈧『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伊黎塞纳殿下看起来和冕下特别不熟,还不如刚来没几天的斯蓝熟,我在机甲模拟战场上没看见过他们的组合,按理说每只虫族都喜欢去星网体验超现实模拟战场,各大军校勇争第一,军部是主办方,也很推广这项活动。”

“殿下和冕下不熟吗?你没看直播时候殿下和冕下之间那个一触即开的眼神,他们俩肯定认识,不是有传言说他们俩在西塞庭读过书吗?当年还有旧图楼呢,我都存了,动作举止看起来很亲近,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怎么会!!”“不可能!!!”“伊黎塞纳殿下最近动作很大,会不会是也喜欢我们冕下??八卦之魂燃烧!”

星网讨论的沸沸扬扬,虫族们各抒己见,在绝对开放、平等、自由言论的星际网络论坛上,只要不说出对虫母冕下不敬的话,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思想,表达热烈的毫不掩饰的爱意。

虫族本就是个对情感和情绪很外放的种族,乐于活的潇洒自在,像慕斯和哈苏纳那种以极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的才是少数。

阿洛缇娜花园这边,晚宴要开始了。

言谕将王冠小心翼翼地放进天鹅绒的托盘里,仪式结束后,他还是回到了平常的穿着打扮。

这枚王冠堪称艺术品,纯金打造,最前端镶嵌一颗纯天然的雪晶石,据说是从星外神秘的游荡星体掉落的一颗“星星”,全星际绝无仅有,被细致地放在了冕下的王冠里。

但是伊黎塞纳送的白松石手镯被他贴身带着,言谕很喜欢,朝着伊黎塞纳笑。

伊黎塞纳定定地看着言谕,那瞳孔有几许温情,有几许幽深,唇角微微翘着,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说,“冕下,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言谕很好脾气地说当然可以。

伊黎塞纳就在这一句可以里深深沦陷,他走过去,状似不经意地问:“冕下,我们可以行贴面礼吗?今天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您,少了个礼仪总是让我心有不安。”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是说给大家听的,言谕觉得有趣,点点头,伊黎塞纳便稍微低着头。

他比言谕高了不少,白皙的脸轻轻靠近言谕的脸,嘴唇珍惜地碰了碰他左边的脸,然后又在他右边脸碰了碰。

他几乎对这种温软的触感流连忘返,但是他仍然克制住自己想要亲更多地方的冲动。

他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总有这种过分的想法,比如亲遍小虫母的全身每一寸皮肤,让他雪白的颜色变得绯红鲜亮,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被泪水濡湿,渐渐沦陷在温柔寂静的月夜里。

这样纠缠一会儿L,再用翅膀把他和床单一起包裹住,去往无虫能到达的地方,彻底占有虫母冕下。

可当他稍微低下头对上言谕瞳孔时,

()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那种想念,可是他挫败的发现他不能。

看进那双眼睛,他就彻底无法说服自己那些想法都是错觉了。

言谕的黑眼珠像黑曜石一样纯粹而干净,他像伊黎塞纳刚才那样,轻轻掂起脚尖,扶着伊黎塞纳的肩膀,在他脸上吻了回来。

他的小皮鞋尖在伊黎塞纳鞋尖前翘起,像踩着华丽流动的乐章,优雅而大方得体。

伊黎塞纳耳膜深处响起自己的心跳,便抬手把他搂进怀里,深深呼吸着。

他听见自己嗓音喑哑道:“谢谢冕下的垂青,我备感荣幸。”

言谕听着他打官腔,觉得很想笑,不过还是温和的拍拍他的腰,“我知道啦,今天看到你,我也很开心,刚才你站在我前面,我有恍惚的感觉,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啦。”

“我也很喜欢你。”

伊黎塞纳动情的嗓音压都压不住了,索性放任在黑夜里缱绻缠绵。

言谕没有意识到伊黎塞纳早已无法平静的心绪,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块软甜的小蛋糕,想咬一口吃下去的那种糯团子。

后厨随时准备着的食物轮番上桌,只有言谕熟悉的虫留了下来,这毕竟是一场家宴。

言谕就坐在他的木质轮椅上,被推到了长桌宴中间的位置上,烛光摇曳着,倒影在他脸上,言谕静静地看着蜡烛,觉得很陌生。

慕斯特意去了一趟银河系,在那里的一家手工店买到了香薰蜡烛,他以为人类世界长大的孩子们都会吹蜡烛,言言过生日也得吹蜡烛。

但这蜡烛有一点奇怪?

言谕闻了闻清淡的香薰味,没有觉得奇怪,他也没过过生日,哥哥说吹就吹嘛。

哈苏纳看着那蜡烛,无奈的说,“元帅,不是这种蜡烛,这是夜里睡不着觉才会熏的蜡烛。小虫崽过生日要点细长螺纹丝蜡烛。”

慕斯抬起眉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欠考虑了。”

哥哥好笨。言谕想,不过香薰蜡烛也很好闻啦。

可是哈苏纳早就也买了一份,他本来留着冕下生日时用,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合,他从一旁的手推车里取来几支蜡烛,插在圆形的裱花蛋糕高塔里,然后取下一块,双手捧到言谕面前,“冕下,许个心愿吧。”

言谕望着蛋糕,刚才还很活泼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酥酥麻麻的,他怔怔地望着蛋糕,又望着身边的虫们,很没出息地渐渐红了眼眶。

慕斯给他过了六个生日,每次都没有挑明了说,所以他一直以为过年的时候就会吃蛋糕。

原来哥哥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给他过生日。

今天有好多虫来给他过生日。

言谕不想被看见自己哭起来的傻样子,就闭着眼睛就要许愿。

斯蓝淡淡笑着,“冕下,”他轻柔的打断言谕,“要把手合起来,朝着星星的方向许愿。”

“嗯。”言谕不敢睁眼,就双手合十,朝着天边,默默许下心愿。

他希望

身边的虫都好,希望虫族好,也希望星际每一个角落都很好。他的愿望大概很俗气,可能是每只虫许愿的时候都会想的话。

言谕却很固执的希望这些都会发生,他慢慢睁开眼,然后就不知道是谁轻柔的把他搂进怀里,柔声安慰着他说,“小傻虫,怎么哭了?”

“没有哭……”他口是心非,泪眼婆娑地看不清眼前虫的长相,只是抑制不住眼睛发烫,抬起双手搂住他,怯怯把脸埋进去,任谁逗他都不愿意抬头。

言谕从来不是这么脆弱的性格,可是今夜不知道怎么了,他完全控制不住眼睛,哭的没声音,纤薄的后背蝴蝶骨耸动,小腰拧过去,两条小腿耷拉下来。

他正躺在慕修怀里,慕修的手抚摸后背哄着,“宝宝,是不是不开心,怎么又哭鼻子了?”

言谕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开心的,没有不开心。”

言谕只是眼睛很酸,心里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