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欢,你没做错。
你看,你解决得很好,断了他的念头,断了和他的关系,以后是生是死,他都不会难过了。
蓦地,他又像是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因为用力过头,头重脚轻晕眩重重,惹得他脚下一个趔趄。顾千欢踉跄着拉开抽屉,收敛起来的瓷片和钥匙放在一起,这是父母留下的遗物,刘维说过的东西。
他放在灯光下细看,瓷片平平无奇,钥匙还是那个钥匙,沉甸甸地放在手里,一把足以抵的过两把重。
看不出任何异常,平平无奇的普通,可它为什么藏着瓷偶里,机关做的那么精巧,如果不是被摔破,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钥匙的存在。
它是开启仓库的钥匙?还是隐藏线索的密钥?顾千欢盯紧钥匙,目光一错不错,他强迫自己将全副注意力放在遗物上,效果不大,脑海里总是会回荡起一声一声的轰响,叩门,他在做什么?他走了吗?
小梨花踩在桌子,无声无息地走近他,毛茸茸的小猫蹭着他的胳膊,或许是察觉气氛的静谧,他默默趴在顾千欢手臂底下,睁着圆润的猫瞳守护主人。
顾千欢垂下头,定定看着它,伸出一根指头:“小梨花,你想不想走?”
小猫伸出舌头舔上他的指腹,猫儿眼里一片懵懂。
*
门外,顾风曜耗尽所有气力,残红的血迹干涸在门上,回答他的只有长夜般的沉默。
被世界抛弃,最后一抹光也舍他而去,顾风曜阖上眸子,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靠着门板,门上冰凉的冷意透过皮肤,源源不断地钻进骨头里,伤口处血液都凝固,暗红色斑驳锈蚀地遍布在掌心,知道他不会再给任何回应,顾风曜很快回家。
他和同样被赶出来的大黑一起,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他不信,欢欢不会这么做,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然而,不久后,他被颠覆了所有观念。
鹤谨和秦西西一起鼓起勇气,找到他,在顾风曜的高压下,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顾哥,你是不是跟……他分手了?”
顾风曜神色发冷:“没有。”
“我不同意,我和欢欢就没分手”
两人吓得一哆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愈发坚定的信念:“顾哥,他不值得你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顾风曜笃定地说:“只有他。”
他这辈子认定的人,唯一爱的人,只有一个顾千欢。
他冷酷的目光落在对面两人身上:“你们再说一句,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这句话有多严重,单看鹤谨和秦西西直接呆滞的神情就知道。或许之前听到这句话,他们还会闭嘴,可现在,秦西西缩了缩脖子,顶着他的冰凉视线,他说:“顾哥,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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