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业叹了一声,以为他就是和自己开个玩笑。
江绵举起胳膊,强壮道:“真的,我有特异功能,谁都打不过。”
又瘦又细,是谁都打不过。自从江绵上次雨夜“跑丢”后,洪业就跟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他取了个防狼电棒塞进了江绵的大兜里。
“帅哥怎么能打架?这张脸可得保护好了以后好谈对象,那我先走了啊!”
江绵挥了挥手,送走洪业后,他逍遥自在的包着被子结结实实睡了一个美容觉,等睡到唇色红润精神百倍晚上出去不会让人看见鬼叫后,才随便套上衣服抓了两把头发悠悠然往外走去。
除了暴雨夜那一晚,这是他第一次晚上行动。
陆昀修没叫他,但说了大概九点多钟过来。江绵想到下午那会被陆昀修导出来的两张照片,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和行刑者在一起,原来是会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的啊……这个人可真好,说了戴手套会让他感到舒服就一直戴手套接触。
恐怕这会还以为自己皮薄肉嫩呢,其实只要不是面对鬼见愁的行刑者,江绵觉得自己能一个打三个。
往前走了一百米,又找了盏路灯靠了靠,这里虽然也靠近射击馆,但四周小巷纵横,江绵之前经常走这里的近路去奶茶店。
光圈从少年头上打下来,银白色的头发越发显眼,他的脸色是惯常的苍白失血,不动的时候三分安静与脆弱就透了出来。江绵掰着手指默背男人要求的防走丢手机号码,来回背了三四遍,还没见车子的影子。
不过江绵知道陆昀修来找他有几次都会迟到几分钟,但每次都有不一样的衣服,穿起来无敌好看超级显帅的那种。
“该不会来见我都要打扮打扮吧?”江绵乐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就这还无情冷酷呢,下次带他和洪业一起去吃火锅感受人间烟火!”
正在思考附近哪家火锅好吃,背后就突兀的袭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
江绵正巧念完最后一道“肥牛毛肚”,瞬息之间移了半米,呼啸而至的破空声猛地落空,他侧身直接抓住了长长的尖端处。
背后的人显然想不到棍子从背后都能被抓住,还力气诡异抽都抽不出来,他目眦欲裂神色带上了慌张,江绵叹了一口气,微微侧头:“你那沉重如牛的喘息声一百米之外都能听到,我懒得挪地方,你倒真的送上来了……就是你这个酒鬼最近在周边流窜?”
江绵看他一眼,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肥猫啊,你还没有逃离这座城市呢?”
瘦高个的男人恨恨的咬了咬牙,猛地用力,没想到江绵出乎意料的松开了手,闪的他后退了七八步再度社死。
“你他妈年纪轻轻晚上八点后就不出门是什么老年作息!他妈的总算是给我蹲到了!就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丢工作丢人!”他嗓子尖哑难听,果真是曾经被江绵戏耍的那只肥猫。
江绵“唉”了一声,好声好气道:“早睡早起身体好,你可别乱扣帽子,我是好鬼,从不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