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我拿走了,诊金就不必给了。”
他给青芝使了个眼色,青芝也不好当面再问他什么。一直鳖到回去的路上,才问了他。
“秋老,你拿人家碗做什么?湘丫头的病很严重吗?”
“不严重,我说的是实话,只要连服七日我配的药,保管药到病除。”
“那她到底是什么病啊?神秘兮兮的,她们一家都被你弄得担心死了。”
青芝自己也是好奇的不得了。
“她那不是病,是中毒了。只不过平时看不太出来,今日发热催发了毒性才昏迷了几个时辰。”
“就这个碗?”
秋老拿着碗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青芝好奇的仔细打量了下他手上的雕花碗,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碗我瞧着好眼熟啊……”
“眼熟就对了,送我去秦六那儿,我有事要和他说。”
青芝:“……”
臭老头儿,说话老是说半截,可急死人了。
一直到下车,秋老都没有再说过什么。他拿着碗,脸色肃穆,直接去了秦六的书房里。
“秋老?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给你看样东西,呐,瞧瞧。”
他把那碗往桌子上一放。
“怎么样,眼熟吗?”
秦六脸色大变,骤然起身拿过碗仔细打量道:“这碗是哪儿来的?不是已经被人烧了?”
“应当是和当初那一只同一根木制出来的,今日我去瞧那黎家小姑娘,她的脉象和当初柳老爷子的脉实在太像,只是她乃轻症,身体底子也好,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黎家?可知这碗是从哪儿买来的?”
秋老摇摇头。
“这个就要你自己去查了。当初碗被烧了,采买的人也死了,这么多年也查不出个头绪。现在又有一只这样的碗,查起来应该要容易的多吧。我老头子没什么本事,这种事还是你去操心,我走了。”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秦六赶紧叫住了他,欲言又止道:“夫人那儿……”
“行行行,我知道,会编个好借口的。”
秋老不耐烦的关上门背着手走了。
书房里的秦六拿着桌上的碗,眼神一点一点凝重起来。
当年柳老爷子撑着病体给自己和娇娇办了婚礼,之后就再也起不得身。自己和娇娇陪在床前,无数次端着这个碗给老爷子喂药,如何能不熟悉。
这回总该让他查到点儿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