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老师,这句话我真的不会翻译。”
陈浔被制止了翻阅工具书,自己努力翻译了半天,眼神已经有些呆滞。
叶清之放下手机,扫了一眼题目,提醒他:“这个是很基础的知识点……”
陈浔:“……我知道,前天我还背了,但是现在我忘记了。”
就是那种玄妙又痛苦的感觉——能够清晰地记得自己背过,但是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忘记了那是什么。
叶清之也很痛苦:“不说这个,你前面这句的词性也错了,这个应该是意动用法,不是名词。”
深夜爱心小讲堂持续了十五分钟。
叶清之讲完这部分延展出去的知识点之后,拒绝了陈浔要给他端茶倒水的举动,把他按在原地做题,自己去客厅倒水。
他没有开客厅的灯,凑合着走廊灯倒了一杯水,缓了缓讲得干燥的嗓子。
离开客厅的前一秒,叶清之的视线不经意地在沙发上扫了一眼,猛地顿住。
他就说吧,陈浔这家伙就是在骗他。
……
“不是,清流老师,这玩意儿这么小,躺着不舒服的。”陈浔失魂落魄地看着叶清之手里拿着的抱枕。
叶清之挥开他的手,冷漠地说:“我意已决。”
陈浔:“……”失策了,刚才就应该他亲自去端茶倒水的。
桌上的题目顿时不香了,陈浔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做完题,回到了床上。
不得不说做题确实可以催眠,经过了这么一茬之后,两人都萌生了睡意。
一夜好梦。
第二天十点多。
叶清之是被闷醒的。腰上有一股熟悉的力道把他禁锢着,而他自己的脸埋在陈浔的胸口。
叶清之:“……”
昨晚睡前两人分别占据床的两段,分了不同的枕头,中间空了一大块位置。
但此时此刻,他又一次被陈浔抱在了怀里,被子只在腰上盖了一个角,除了他的姿势从趴着变成了侧卧,一切没有什么不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而且他躺着的枕头,是这个床上原本的枕头,而不是昨晚他从客厅顺过来的那个枕头。
也就意味着,并不是这个混账又对他动手动脚,而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滚到了他那边。
叶清之想通了这一逻辑顺序,脸上的表情逐渐空白。
阿尼陀佛,四大皆空,无欲无求。
陈浔被他的动作惊醒,顺手把他往上提了提。
叶清之空白的表情碎裂了:“……”
因为他人是上去了,但是裤子还在原地。
毁灭吧,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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