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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纹(2 / 2)

犬魂(女A NPH) 呈血 6361 字 1个月前

徐昭楣先前的吩咐是,部分人只是为了旌节,所以最后环节才到,但是结果最终还是清场,因而斐普兰需要提前缓慢杀人,还不能让压轴环节到来时其他人察觉到异样。

大厅人是不能动了,vip厅安保严密刚好适合他慢慢清剿,最后旌节开始拍卖就和鹫一起扫射。

至于徐昭楣?负责注意不让身边的两个人不让死了,还注意一下幕后之人有没有蛛丝马迹。

拍卖开始之后的现场很安静,主持人在台上介绍拍品,不少人翻看着手中的目录。斐普兰很快就脱离大厅准备动手了,刻意隐藏气息下年年遇根本没有注意到少了个人,还在听着旁边徐昭楣对楼潜柳的叮嘱。

“你去外面守着后门和注意有无人进出,用特制通讯器通知。”

楼潜柳应了一声,被塞了把消音袖珍手枪,后坐力小,一般都是Omega用的,他低头没说什么,哪怕手枪他少年时就会用了,没有徐昭楣想的那么弱,但还是收好就起身离开了。

门外安保严密,他在斜厅找了个角落,靠在身后的墙面上,立刻感到一股凉意。楼潜柳仰头,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汗。在他进入文印会的第一天特质通讯器的收发装置就已经植入耳后皮肤了,回想知道徐昭楣身份之后的生活,实在太魔幻了。

徐昭楣就着会场的酒和装潢抨击了一番,觉得想气她或者见她的那个人真是太没品位了,转头看到年年遇闭着眼睛像在感受什么。

这种会场内大部分的人对他来说都算陌生,不过世家之间精神力波动类似,整个奉洲上流社会都是用这种方法锻造精神力的。

徐昭楣手痒去摸了下他纯白如雪的睫毛,年年遇受惊般睁着水润的眼看她,有点委屈又不敢反驳,最后开口说:

“有几股不一样的气息,一股应该是毒蛛,我已经认识他了,一股是楼部长和鹫的人,不过……”

他没继续,只是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二楼的vip区。

一楼大厅中坐着的人都很安分,大多一边听着主持的解说一边翻着手中的目录,偶有人举起牌子出价,不时有坐在客席的主管站起身,去跟保安及侍者嘱咐什么。

徐昭楣问:“另一股有什么不同?”

年年遇斟酌好措辞,回复:“那个包厢里有个人的气息很奇怪,不像Alpha也不像Omega,但精神力水平更不是Beta的范畴,而且像水泡一样,有很微弱的波纹。奉洲人的精神力并不这样,他更像第五区的人。”

徐昭楣眯了眯眼,想起斐普兰调查出的“光明夜勾结境外势力”。

他继续说:“我不确定,但我觉得异常的原因不止这个,他精神力过分稳定了,就像人工控制下的状态。正常精神力是会有波动的。”

“还有……那边那个黑头发的,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别的人陪着他,只是并不在大厅里,刚好在外面您安排楼潜柳去的那片区域。我没法确定有没有恶意,只能感觉出他和二楼的人相似,精神波动也有些特异。”

徐昭楣点点头,悄无声息放出精神力触手探查。

拍卖过了近半个小时,从包厢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一边和保安聊着两句,一边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年年遇心里一动,低头告诉徐昭楣:“那人离开了包厢,好像要出去。”

而斐普兰那边已经快处理完了。

vip区的包厢只有一侧和大厅可以互通,斐普兰第一个动手的包厢是侧中间的那间,丝毫没有引起外面的注意。

他这几年在第二区的训练成果很显着,穿行时不动声色,步伐甚至很放松,似乎不在乎有人会突然出现。

斐普兰很快就靠近了侧角的包厢,里面气氛略显压抑,他探查发现一个保镖也没有,不知是心大还是愚蠢。门锁被精神力破坏打开,入目就是一男一女背对着他争执着什么,斐普兰在背后悄无声息轻动手腕机关,针形暗器上淬有使人立刻僵直死亡的毒,然后扳动扳机对着剩下的两个人连开两发,精准无误打中心脏,再轻轻合上门,不到十秒,彷如无事发生。

二楼vip厅安静一片,隔壁的人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他是为了压轴的旌节来的,据说能随便暗杀一个人啊!这种情节他只在电影里看过,激动到不行,神经也格外敏感。

他听到外面传来很小的脚步声,但很快又消失了,警觉地转头,问保镖:“有人经过?”

包厢里的人纷纷摇头,他疑心更重,正要起身出去查看,门却被遽然打开——一个漂亮阴冷的男人西装革履,姿态优雅。

他还没来得及叫就被精神力重压得说不出话,眼珠突出,无暇顾及几个保镖,不知道他们也是相同下场。

斐普兰微笑看着包厢里安静的几人,开枪,关门,走向另一侧。

贴墙边上的包厢里面坐了不少人,斐普兰打开门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他们神色或慌张或惊恐,发现自己张口怎么也无法呼喊出口,拿起手机想要拨打求助的动作都被强行停止,精神力将他们的脸颊挤压得鼓出滑稽的形状。

保障vip观众区秩序的精英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包厢里面的异样,固定包厢服务的侍者早就被斐普兰处理掉,死去的人全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自然不会被察觉。

这也是徐昭楣放心交给他的原因。斐普兰的精神力领域漫压开来,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整个二楼的人缄言。

一楼的人们不停低语讨论,有的人无聊地拿出手机,或是和同伴调情,一派风平浪静。

斐普兰看了眼表,离压轴开始的时间已经不远了,陆续有侍者引导人来到二楼。

耳后传来两短一长的刺痛感,这是他和楼月生定好的频段,意思是最后的宾客也到齐了,可以真正关门“清场”。

斐普兰靠近最末的包厢,里面安静极了,门甚至没有上锁,他正要行动时突然意识到不对。

这股精神力……!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厚重洋装的稚嫩少年笑容柔和,看到他有些惊讶:

“可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