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馆内负责看诊病人的,是一位年轻人。
见到凌寒到来,对方立刻行礼道:“草民参加长沙王殿下。”
凌寒发现,不少躺着的病人似乎也想要起身行礼。
他顿时大为高兴,只觉得自己就要见到解决此次瘟疫的曙光了。
要知道,在先前的所有医馆,病人们就算知道长沙王来了,也是根本没有人能起得了身的。
“统统免礼,你们好生躺着便是。”
凌寒快步走向前,赞道:“这里的病人比起别处,病情都要好很多。先生年纪轻轻,医术却高明得很啊!”
年轻人恭敬地俯身:“殿下谬赞了。这医馆虽是草民所开,但此次时疫的药方,却是草民的师父所开。”
凌寒微怔,忙问:“尊师可是张神医?”
年轻人明显一愣,并不明白长沙王殿下何出此言,道:“回殿下的话,家师并不信张。”
凌寒略感失望,不过就算对方不是张仲景,看医馆里的情况,医术也定然是极高的,便又问道:“令师此刻身在何处?”
对方道:“回殿下的话,如今病人所服用的汤药,虽能勉强缓解病情的恶化,但并不能使他们康复。家师今日一早便出了城,寻找其他的草药,或许能够使汤药的药效更好一些。”
“好。那本王便在这里等着。”凌寒这两日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不少。走了大半日也有些疲累,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的人么?”
“回殿下的话,草民姓吴名普,并未取字。本是广陵人氏,因在当地与人起了冲突,为避免麻烦,便迁至东海,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馆。”
吴…普?
凌寒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并不是很熟悉的名字,应当只是在某个地方粗略地扫过了一遍那种。他便又问道:“你师父也是广陵的么?”
“回殿下的话,家师乃是沛侯国人。家师少时便在外游学,其后也四处行医,故而所收弟子并不在一处。这几日在东海,也算是巧合。”
凌寒自语道:“原来是个游医吗?”
“等等。”他猛然想起什么,当即便站了起来:“你师父是不是叫……”
年轻的郎中面露疑惑,不过仍是恭恭敬敬道:“家师华佗。”
果然!
同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神医。
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几乎是后世中医学的基础课程之一,故而得神医名号。
反观华佗,因为死在曹操的牢狱之中,并没能留下任何传世的著作。
可仅仅凭借着史书上的几抹记载,便能与张仲景齐名。
从这一角度来看,华佗的医术比起张仲景来说,恐怕只会高不会低。
一旁,杨真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