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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晋丨江文学独家发表(11000评论加更)(1 / 2)

系统:【怎么都管小舔叫啸天啊?这个名字是有多大众?】

薛沉:【可能是有口音。】

系统:【……】

裴锐没有反驳太平王的话,他的神色冷淡(),灰色的眼睛黯淡无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看起来有点呆,过了一会儿,微微歪了歪头,推着谢珩离开。

系统:【你不打声招呼吗?这么无视他直接走,就跟你弟一样没有礼貌了。】

薛沉:【但我爹只会觉得我弟难管教,不会怪罪小绵。】

裴锐平时和太平王关系很好,不像宫九似的,弄得那么僵硬。而且他眼睛看不到,人也反应慢,就算没有礼貌,太平王也不会觉得他不尊重自己,只会觉得裴锐笨笨的。

系统:【其实最开始,你爹也没有那么针对宫九吧?都是你扮演宫九的时候做的太过分了,简直把他当陌生人对待!没扮演宫九的时候,你还在太平王那里说他坏话,一直教唆着让太平王管教他。】

薛沉:【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系统:【为什么要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

薛沉:【当然是为了提醒我爹,让他不要上当受骗。如果没有我前面做的事,我爹肯定已经钻进我弟的圈套里了。】

系统:【可是宫九现在扮作了你啊。】

薛沉:【我只是跟爹关系比较好,实际上一无所有,既没有人脉,又没有资源,我弟要是想坑人,只能动用他自己的关系网,我爹肯定有所防备。而且我挑拨他们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我弟,我弟想要扮演好我,就不能说自己的好话。】

裴锐借着谢珩的眼睛,推着轮椅来到了本体的院子。

里面隐约传来讲话的声音,裴锐停下来仔细听了一会儿,这两个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白天比较嘈杂,就算裴锐的听觉满级,依然听不清楚,只能分辨出是两个男人。

他放下轮椅,放轻脚步往前走,来到门口后,贴在门边。

里面的声响戛然而止,裴锐听到一阵骚乱,似乎有人跳窗离去。

小舔从谢珩腿上跳下来,朝着某个方向狂吼,如果不是谢珩牵着它身上的绳子,这只小狗早就已经冲了过去。

裴锐不会轻功,但是内力极其浑厚,爆发力也很强,他立刻拔刀,绕过半间屋子,来到那边的树林里。那个逃脱的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撞在了裴锐面前。

裴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准动。”

宫九打开房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谢珩,还有他脚下那条龇牙咧嘴的黑狗,又看向裴锐,“小绵,他不是坏人,放了他吧。”

裴锐:“不是坏人为什么要逃?”

宫九:“他是奉了我的命令,偷偷来府上的。我叮嘱过他,不要被人发现,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裴锐依然没有收起刀:“为什么要偷偷的?”

宫九温和地说:“因为这是个秘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等我做成之后再向你解释,好

() 不好?先放他离开吧。”

裴锐收起刀。

宫九给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迅速后退,消失在了林子里。

谢珩:“薛公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宫九:“的确没有大碍,近日天寒地冻,我比较怕冷,便借着生病的由头在屋里躲懒。谢公子的身子才好,快请进来吧,别再着了凉。”

谢珩把轮椅往前推了几步,停在了台阶前面。

裴锐过来抬起轮椅,提到了屋里。

他又回到外面,失去了谢珩的视觉后,不太方便找到小舔的狗绳,裴锐曲起一条腿,半蹲下来:“小舔。”

小舔即刻跑过来,两条爪子搭在了他的手上。

裴锐顺着狗头找到了它的绳子,牵着狗进屋,把它拴在了门口。

宫九坐在榻上,小荷过来端茶倒水,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系统:【原来小荷还在这里啊。】

薛沉:【小荷一直跟着我,如果把她换掉,必定会惹人注目。不说别的,我爹肯定会问。】

谢珩捧着茶杯暖手。

裴锐歪头,对小荷说:“姐姐,给我的狗也弄点水吧。”

这种猎犬骨子里带着凶性,并不适合跟主人太过亲近,不过小舔还不到两个月大,看起来小小的,胎毛都没有换完,看着就没有什么攻击性。

小荷对这样的小狗生不出恐惧,她去弄了些水,放在小舔的旁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才退下。

宫九轻声问:“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谢珩:“我听说你的身子这几日一直不见好,特意请示了王爷,过来为你诊治。总是这样拖着不是办法,最近的确寒冷,但也没到最冷的时候,你总不能一直都呆在屋里。几个月不动,就算是小病,也要变成大病了。”

宫九:“只是头疼罢了,你之前开的药,我这里还有很多,每日都没有落下。”

谢珩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强硬地说:“把手给我。”

薛沉:【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来关心他了。】

系统:【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薛沉:【以前是我装病,怎么治都治不好,还非得给我治,我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受着。现在换成他装病了,我看他怎么应对。】

系统:【你的幸灾乐祸已经写在脸上了。】

薛沉:【写在谁的脸上?】

裴锐面无表情,满脸冷酷,侧耳对着小舔,精力全都放在了狗的身上。

谢珩坐在轮椅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伸手出手掌,满脸关切。

系统找了一圈,挑出一个马甲:【写在了小粉的脸上。】

薛沉:【那是小粉面瘫,根本没有别的表情!】

宫九没有犹豫太久,他递过手来,被谢珩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他的皮肤温度稍低一些,不像平时那么温热,摸起来倒是和本体的体温差不多。

谢珩将手

搭在他的脉上,聚精会神,紧接着微微蹙眉。

宫九笑着问:“好了吗?”

谢珩:“嗯。”

宫九收回手:“我的身体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劳你费心了。”

谢珩欲言又止。

薛沉:【他有病吧?胳膊底下夹了什么东西?把脉象弄成这样!】

宫九很温和:“生老病死乃人之常事,没有谁能躲得过的,不必难过。”

系统:【他这是在干嘛啊?】

薛沉:【这狗东西看起来是想让我“病逝”,顺理成章地带我离家出走。】

系统:【我哔!】

薛沉:【我走之后,他大概会和我爹彻底反目。】

系统:【现在该怎么办?你要按照他的计划走吗?】

薛沉:【我辛辛苦苦在赵佶那里刷了存在感,和几方势力都建立起了关系,还借着方应看,在江南那边有了人脉,基础都打好了,只等一飞冲天,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这狗东西想的美,看我不玩死他。】

不知道为什么,薛沉仍然是很变态的样子,系统觉得很安心。

谢珩:“我给你开些新的药吧。”

宫九:“麻烦你了。”

他起身去拿了纸笔过来,铺在桌子上,推着谢珩来到那边。

谢珩沉吟片刻,写下了一个药方。

里面使用的药材都是很常见的,不算名贵,药性比较温和,但是绝对难喝。

他把方子放在一旁晾着,抬头看着宫九:“你家里这边……要不要告诉他们?”

宫九:“不必了,我已经病了很久,我爹应该早有准备。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涟儿,他那般在意我,又身处险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丈深渊……如果我走了,他该怎么办呢?”

薛沉:【这狗东西怎么敢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在咒我吗?】

系统:【可能他信仰唯物主义,一点都不迷信。】

薛沉:【狗屁,这话要是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你看他急不急。】

系统:【那肯定急死了。】

薛沉:【他就是想把谢珩收为己用,才故意这么说的!】

系统:【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要不要顺着往下说?】

薛沉:【呜呜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连谢珩都比不上。】

系统:【……】

薛沉:【我要开新马甲。】

系统:【啊?现在吗?】

薛沉:【就现在。】

谢珩低着头,似乎在为朋友的病情而伤感。

宫九见他不说话,主动说:“你是我的朋友,和涟儿的关系也不错,我能否拜托你,多多照应他?”

薛沉:【多大脸?谢珩跟他关系好不好,心里没点数吗?】

系统把转盘投放在了他的脑子里。

谢珩:“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你的脉象虽虚弱,却还没有到药石

无医的地步,你不必这般消沉,总能治好的。”()

他点了下转盘,开始抽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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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谢珩:“我也是。”

转盘的指针慢慢停下,落在了其中一格上,格子里的立绘放大,将转盘覆盖。

薛沉:【会抽到重复的马甲吗?】

系统:【抽完后的马甲并没有排除掉,是有概率重复的。但是你看,这个转盘被分成了好多好多分,重复的概率很低,估计再抽几千次,才能抽到相同的马甲。】

薛沉:【抽几千次,那我就成神了吧?】

系统:【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新的马甲的图片背景是在白天,阳光温暖明媚,一个白衣男子头戴斗笠,身骑骏马,在山林间奔跑。

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轮廓清晰分明,下颌线极其优秀,唇角上扬,看起来和小粉的那双笑眼差不多,天然带着笑意。

裴锐好像才感觉到气氛不对,他疑惑地问:“大哥怎么了?”

宫九:“大哥病了。”

裴锐:“什么病?”

宫九:“经年累月的小病,拖到现在,我已经远不如常人了。”

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宫九有些急切,但是碍于谢珩和裴锐在,不方便立刻去那边。

薛沉:【吓不死他。】

系统:【……】

薛沉:【给我时间节点。】

系统把三个节点投放过来。

薛沉一边看,一边用本体敲墙。

裴锐做出疑惑的模样:“隔壁有人。”

宫九:“是涟儿那边的下人。他离开王府后,那边的屋子也要时常打扫,大约是不小心碰到了,才会有这样的声音。”

裴锐:“哦。”

宫九坐回榻上,揉着额头,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谢珩:“又不舒服了吗?”

裴锐:“我去隔壁,让他别敲了。”

宫九:“不必了!”

谢珩看向宫九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审视。

宫九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些,可是他现在非常急切,根本无法镇定下来。

他曾经和大哥说过,如果有事的话,就敲响墙壁,自己听到以后就立刻过去。

这几日,大哥那边一直很安静,现在突然发出了响动,如果不是听到了谢珩他们的声音,借此来引起一人注意,那就是真的出现意外了。

敲击声很快消失,宫九的心越来越沉重。

谢珩:“小绵,我们走吧。”

裴锐:“可是大哥……”

谢珩:“王爷说过,让我们记得去前面用饭。现在时候不早,该到那边去了。”

裴锐:“大哥也一起吗?”

宫九:“我身体不适,就不和你们过去了。”

谢珩不

() 复方才的悲伤和忧虑,神色冷了些。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隔壁,又看向宫九。

宫九微笑:“怎么了?”

谢珩:“不要做得太过分。”

宫九看了眼裴锐,见他没有反应,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

他有些遗憾。

谢珩做的丹炉,威力极大,宫九最初只知道无名岛上起了大火,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按照兄长的意思,把谢珩举荐给了太平王。

直到不久前,他才了解那日的无名岛发生了什么。

谢珩为自己做事的时候,只展现出了计算和医药的才能,宫九一直以为他炼丹不怎么样,天天在岛上炸炉,没想到他竟能把丹炉做成火器。

他很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出言威胁了。

宫九本想借着兄长的身份,再次把谢珩拉到自己这边,没想到谢珩竟如此聪慧,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弄清楚了真相。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宫九低眉,“你刚才答应我的事情,现在还算数吗?”

谢珩:“再说吧。”

裴锐和谢珩离开,本体躺在床上,等待着宫九过来。

他双眼紧闭,在脑子里挑选出合适的时间节点,接着直接切入,将意识投放过去。

这是他的第七个马甲,意识分裂后的疼痛比之前轻微很多,其他的马甲受到的影响不大,只是微微有些头疼,注意力不太集中,不会立刻昏迷过去。

宫九从外面进来:“大哥,你怎么了?”

薛沉没有任何反应。

宫九来到床边,俯身试了试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他碰了下薛沉的肩膀:“哥,我过来了。”

薛沉依然没有理他。

宫九分辨不出兄长是在赌气,还是已经昏了过去。如果是后者,此时恐怕已经情况危急,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他抬手掐住薛沉的人中。

薛沉:【嘶,这玩意手劲怎么这么大!我鼻子下面不会留疤吧?】

系统:【你是疤痕体质吗?】

薛沉:【不知道,我很少受伤,就算真的伤到了,也都是很细微的伤口,不可能留下伤疤。】

系统见他回答得这么认真,不可置信地问:【你弟真的给你掐破了?】

薛沉:【没有。】

系统:【……】

宫九慌了,他扣住兄长的手腕,给他输送内力,率先护住心脉。

系统:【你不睁眼吗?】

薛沉:【不,我要睡了,正好本体这边下线,我就能专心控制新马甲了。】

他努力酝酿睡意,不管宫九怎么弄,都坚持着没有睁开眼。

宫九把他抱回了原来的房间,那边的屋子温度更高一些,薛沉觉得舒服极了,渐渐真的有了困意,睡过去之前,他听到了宫九命令小荷去喊大夫,接着便掉线了。

小荷的动作惊动了太平王,谢珩跟着府上的大夫一起过去诊治。

谢珩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偷偷地摸鱼,那位大夫倒是很尽心,把过脉后,得到了薛沉脾胃虚弱的结果,对他的病症束手无策,最后只给他开了些滋补的药方。

谢珩坐在轮椅上,关切地看着自己。

薛沉:【我怎么会脾胃虚弱?明明都被马甲修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