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啊,我就是觉得陆小凤人很好。】
薛沉:【你这种语气,会让我觉得你在嗑cp……等等!我刚穿越那会,你是不是还说过什么不同意我和我弟之类的话?】
系统:【没有!】
薛沉:【有!绝对有!脏污的系统,玷污了我跟弟弟纯洁美好的亲情!罚你小黑屋面壁五分钟。】
说完薛沉把它屏蔽掉了。
陆小凤发现云鹤烟抓着自己的手怔怔的出神,以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友情,而自己在这个时候认同他,给他阴暗的内心照亮了一束光,不由觉得成就感满满,同时也感受到了沉重的责任。
他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云鹤烟的手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云鹤烟:“我修习的内功如此,体质也偏寒凉,现在失血过多,体温比平时还要低一些。”
陆小凤笑着问:“要不要加件衣服?”
云鹤烟:“什么?”
陆小凤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云鹤烟的身上。
这件披风跟了他很久,已经有些破旧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丢掉,而是一直保留着它。
陆小凤说:“这件披风对我意义非凡,可不能送给你,以后是要还给我的。”
云鹤烟:“那我还是不要穿了。”
陆小凤:“披着吧,我突然发现,你穿红色还是很英俊的,这里没有什么人,不妨摘掉斗笠,暂且不要戴了,也好让我看到你的表情,不至于说出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云鹤烟接受了他的好意,摘掉了斗笠。
他淡淡地说:“我很少不高兴。”
陆小凤:“可是你的情绪很浅薄,看起来一直都很沉稳冷静,我想你生气时的样子,应该也跟现在差不多。”
云鹤烟:“你错了。”
陆小凤:“我哪里错了?”
云鹤烟:“我生气时会杀人,会忍不住去饮血,没有人不惧怕我。”
陆小凤叹了口气。
云鹤烟突然问:“我能不能尝一尝你的血?”
陆小凤疑惑他的用词:“尝?”
云鹤烟点头,来到陆小凤面前,他的个子比陆小凤要高一些,本身的气势就已经很有压迫感了,再加上身高优势,完全遮住了光线。
五分钟一到,薛沉把系统放出来。
【我就说过,陆小凤太矮了。】
系统:【你什么时候说的?】
薛沉:【我用小绵说的。】
系统:【小绵也比同龄人高很多吧!大绵就更不必说了。】
薛沉:【可是这样陆小凤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小鸡。】
陆小凤好像完全呆住了,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云鹤烟打量着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手指。
他拿起陆小凤的手,取出匕首划了一条很细的伤口,用自己的手沾了沾血,送到口中。
系统好奇:【陆小凤是什么味啊?】
薛沉:【大盘鸡!他好香啊……】
云鹤烟意犹未尽,又挤了点血喝掉:【还有宽面,很劲道的,配菜也很多,鸡肉特别入味,带着一点脂肪,表皮的部分有点香香糯糯的。不愧是陆小凤,真的很丰盛!】
系统:【说出来!说出来啊!不要只在我面前说,告诉陆小凤,这肯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夸赞丰盛!】
云鹤烟没有理会系统的话,他还在奋力地挤血,试图在那条浅浅的伤口里,挤出更多的血。
明明是这么大一盘鸡,却只给他吃一小口,这谁受得了?
陆小凤看到他好像又陷入了魔怔,有些迟疑地说:“不然你再割的深一些?”
云鹤烟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我不能……”
陆小凤:“你刚才已经喝过自己的血,还没有得到满足吗?”
薛沉:【当然不可能满足,甜品和正餐是装在不同的胃里的,更何况这还是血,根本占不满胃。】
系统:【你忍一忍啊。】
薛沉:【在忍了。】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尽量不去回想大盘鸡,甩开陆小凤,运起轻功,快步往前走。
陆小凤根本放心不下他,同样运起轻功,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云鹤烟一路疾行,完全平复之后才停下。
陆小凤的内力也已经耗空。
他艰难地追上云鹤烟,搭着他的肩膀,气喘嘘嘘地说:“我原以为,自己的轻功很不错,没想到你的轻功更加灵巧,而且内力竟如此深厚。”
云鹤烟问:“你多大年纪?”
陆小凤:“二十七,怎么?”
云鹤烟:“我比你小。”
这一瞬间,陆小凤想起了那个盲眼少年,当着他的面说他的个子矮。
明明他英俊潇洒,外形条件非常优越!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那你应该喊我一声大哥。”
云鹤烟:“绝无可能。”
陆小凤:“……”
那你干嘛问我多大年纪?就是为了嘲讽我吗?
云鹤烟看够了他的这副憋屈的样子,轻笑一声:“达者为先,我可以准许你喊我一声大哥。”
陆小凤也笑了起来:“绝无可能!”
-
小老头准时抵达谢珩的住处,他已经想清楚了该怎样笼络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人给拦住了。
胡生的态度很温和,很有礼貌:“公子说了,暂时不想见到您。”
小老头:“他知道我会来?”
胡生:“公子特意嘱咐过,您今日过来,务必要把您拦住。我原本不想违抗您的意思,可是公子却说,只要我愿意阻拦,就一定能拦得住您。”
吴明看了眼窗户里面的身影。
青年衣着单薄,正坐在床上看书。
吴明:“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有几分把握能治好他的腿,让他重新站立行走。”
胡生歉意地说:“公子说,除非您有十成的把握。”
吴明:“这都是他算到的?”
胡生:“属下不知,只是按照他的嘱咐来这样答复您。”
吴明:“后生可畏……谢珩的身体虽差,在玄门一途,却前途光明。若是没有良师教导,平白浪费了天资,实在是可惜。”
胡生欲言又止。
吴明:“他也预料到了我会这样说?”
胡生点头:“是。”
吴明:“他让你如何回答?不必顾惜我的面子,直言就是。”
胡生:“公子说……他的天资并不好,能做到如此已经是极限,不过就算是这样,依然超过了这世上的大多数人。没有人再有资格教导他。”
吴明恍然大悟。
谢珩竟有如此傲骨。
昨日是他轻
视了这个年轻人,以为他于炼丹一道并不精通,直接点明了他的错处。
他以为那是长者对于晚辈的指点,谢珩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却不知道,谢珩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人指点,更是厌恶被人这样对待。
他双腿残疾,不良于行,又没有武功,身体也不算好,看起来柔弱可欺,实际上他的骄傲和自尊,一点都不比宫九少。
吴明知道,谢珩在宫九面前很不客气,他原本以为是宫九不愿跟一个残废计较细枝末节,如今想来,或许并非这样……
吴明点了点头:“谢珩的确有资格这么说,你告诉他,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他道歉,暂时不会再来了。等他什么时候想通,可以给我传个口信,我愿意与他合作,保证会比宫九待他还要好,而他只需要帮我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以了。”
胡生很想说,这些话,谢珩也都跟他讲过了,但是他有预感,如果把这些话也说出来,吴明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善,而是会直接考虑杀死他们。
他不敢透露出谢珩的意思,恭敬地答道:“是。”
吴明长叹一声:“你好好照顾他,千万不要惹他厌烦。”
胡生点头,看着吴明沉默地离去。
无名岛的海岸上停靠了几艘巨船,有人不停地把船上的东西搬下来,又把岛上的东西搬进去。
等所有的杂物都摆放完毕,薛沉带着沙曼和牛肉汤来到了海岸边。
牛肉汤不高兴地说:“九哥,你为什么只带她去,不带我去?她又比我强在了哪里?”
薛沉用一种深沉的眼神望向沙曼:“她的脸很美。”
牛肉汤:“我难道就不好看吗?”
薛沉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沙曼的脸上,显得有几分病态:“你也很好看,只是完全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牛肉汤愤愤地瞪了一眼沙曼:“都是你,抢走了我的九哥!”
薛沉收回眼神,冷冷地说:“你们本就是不同的人,互相无法理解彼此,既然不和,又何必相处?”
沙曼很诧异,宫九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还以为在他的心里,除了受虐与那份野心,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牛肉汤:“我也不想与她相处,可是她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九哥……”
薛沉冷冷地看着她。
牛肉汤噤声,神色委屈。
薛沉没有再理会牛肉汤,踏上了离开岛屿的船只。
沙曼跟在他的身后,神情雀跃,眼眸中透着希望的光:“宫九,谢谢你。”
她以为自己会在这座小岛上呆一辈子,没想到还有离开的那一日。虽然没有真正地获得自由,却也看到了别样的景色。
船只启航,将无名岛甩在了身后。
那座巨大的岛屿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微不足道。
谢珩制作的药材还在晾晒的阶段,得过几天才能做好。
离开了小老头和牛肉汤的视线,薛沉一点都不想扮演弟弟的受虐癖,他干脆把自己关在屋里,一路上都很少出来。
几天后,船只靠岸。
薛沉派人往太平王府递了家书,裴锐也到了休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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