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冷眼看着他。
宫九抱住他的小腿:“救救我,求你了……”
谢珩眉头皱起:“宫九!”
宫九不停地在他腿上蹭:“打我,你快打我……”
薛沉:【如果能把他屏蔽就好了。】
系统:【可是受伤的只有我。】
薛沉:【摸摸。】
系统:【……】
谢珩挣脱不开,只能用手臂去推他:“胡生!胡生!”
宫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把针,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扎,一边哀求:“不能出去……会被他看到……用针扎我,快点,求你了,扎我……”
胡生从外面进来:“九少爷!”
宫九看到他,连忙扑过去:“鞭子……鞭子……”
谢珩这里哪里有鞭子?
胡生为难地说:“我这就去拿。”
宫九在地上打滚,不停地用针扎自己:“快点……鞭子……”
胡生转身而去。
谢珩把两条腿慢慢地挪动位置,坐在了床沿上,轮椅距离这边有些远,他只能这样坐着。
宫九仍旧不痛快,往谢珩这边爬。
谢珩冷冷道:“你大哥就在隔壁,离这边不远,你想被他知道吗?”
宫九愣了一下,但还是无法克制,毫无风度地用针扎自己,甚至拿牙齿去啃咬,满身都是血。
薛沉:【唉,好浪费。】
系统:【?????】
胡生拿了鞭子过来,当着谢珩的面抽打在他的身上。
宫九的神色隐忍又愉悦,怕把哥哥吵醒,他艰难地控制住了声调,不敢喊得太大声。
谢珩全程面无表情。
薛沉:【完了,没救了,等死吧。】
系统:【……】
薛沉:【你最近好沉默,是有什么心事吗?】
系统:【……我挺好的。】
宫九挨了顿抽,心满意足地瘫在地上。
他似乎在缓慢地运功,身上的痕迹不到片刻时间就变淡了,又过了一会儿,完全消失不见。
薛沉忍不住吐槽:【真的离谱,管这玩意叫瑜伽。】
系统:【可能是那种武侠化的瑜伽,就好像把气功变成了内力一样。】
薛沉:【统儿,你突然好陌生。】
系统:【因为我现在非常的冷静,前所未有的好。】
薛沉:【继续保持!】
系统:【……】
宫九整理好头发,命胡生去拿了身白衣,轻松地返回自己的住处。
薛沉不想这么放过他,特意从床上爬起来,提前站在了门口。
宫九看到他后,心头一跳,怕身上留有味道,更怕大哥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不敢走上前,就这样远远地与他对视。
“大哥,你怎么起来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求救,所以出来看看,涟儿,你听到了吗?”薛沉疑惑地说。
“哪里有什么声音,大哥刚才是睡着了吧。”宫九道,“小荷,你听到了吗?”
小荷低下头:“奴婢没有听到。”
“可能是我听错了。”薛沉笑了笑,忽然道:“涟儿,你衣服上这是什么?”
宫九脸色一变,不敢继续呆在兄长面前,他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运起轻功,急匆匆地返回自己的房间,袖子一甩,大力合上房门。
回到屋里后,他脱掉外袍,果真在侧边的衣角处发现了一点血迹,是从里面的衣服渗透出来的。
系统:【他要被你吓死了。】
薛沉:【等着吧,还没完,以后有他受的。】
入夜后,太平王府的侧门打开,有人拿着世子的手令,送来了一只巨大的箱子。
侍卫们抬着箱子,送到了谢珩的住所,放下东西之后安静的离开,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宫九一身整洁的白衣,眼神坚定又冷酷,他命令胡生:“把箱子打开。”
胡生照做,拿出钥匙,打开了上面的锁,一个遍体鳞伤的青年蜷缩在里面,似乎已经失去了气息。
谢珩推着轮椅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和心跳,对胡生说:“先把他放到床上去吧。”
宫九:“能救好吗?”
谢珩:“我只有七成把握。”
宫九笑道:“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