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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 / 2)

姜姜下午只有两节课,其实也不算上课,她们正式的课表还没有排出来,只是导员来给她们讲了一些关于军训的事情,算是开了一个班会吧。

班会开完之后,姜姜从付惜禾的口中得知,纪荷鸢依然没有回来,听她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医院里过夜。

姜姜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惊叹了一声,“这样啊……”

付惜禾等人看着她慢慢走远,是怎么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三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给纪荷鸢发个消息。

上午没说是因为她们都觉得姜姜肯定有纪荷鸢的联系方式,两人私下里肯定会交流的,但看姜姜已经来找了纪荷鸢两次了,明显是有什么事想说。

或许姜姜想说的事情不方便在微信里提起呢?

严可没在大群里发消息,因为她们的寝室群姜姜也在,她单独私聊了纪荷鸢。

[严可:小鸢,姜姜今天来找过你两次,她给你发过消息吗?]

纪荷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她。

[纪荷鸢:没有啊,我现在还在医院呢,我待会打个电话问问她吧。]

给纪荷鸢传完话之后,严可等人也放下心来,姜姜毕竟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再说了,她跟纪荷鸢之间的事情,她们也不好插手太多,能提醒一下就已经尽到责任了。

此时正商量着去哪个食堂吃饭的三人并没有想到,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发生一件令她们万分后悔的事情。

但付惜禾等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在医院的纪荷鸢更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纪荷鸢低头回严可消息的时候,郑粥粥就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双眼紧盯着她的手机。

“小鸢,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纪荷鸢回完消息,先没急着给姜姜打电话,而是伸手替郑粥粥掖了一下被角,“没什么事情,刚刚是室友给我发的消息,说谢姜姜找我。”

虽然严可说谢姜姜好像有话想说,但纪荷鸢思来想去,觉得谢姜姜要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如果真的是很要紧的事情,谢姜姜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她又不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谢小姐找你啊,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郑粥粥故作大方。

如果她说话时不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眶更是泛起了红血丝,纪荷鸢说不定真的会相信她的话。

纪荷鸢知道郑粥粥不想她走,她也能理解,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极其渴望有人陪在身边。

郑粥粥现在嘴唇发白,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跟平时那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模样天差地别。

更别说她还泪眼通红地看着纪荷鸢,像是把纪荷鸢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纪荷鸢对她本就有些好感,见状更是心疼的不行,在姜姜和郑粥粥之间,她轻易地就选择了郑粥粥。

纪荷鸢心想,粥粥现在还

在发烧呢,她不能把粥粥一个人丢在医院。

谢姜姜那边有她姐照顾,再不济还有赵秘书,或是她姐安排的司机,反正不一定非得要她去帮忙。

可是粥粥不一样,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连她也走了,还有谁能来照顾郑粥粥呢?

纪荷鸢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在医院陪着郑粥粥,但她想到谢姜姜毕竟去找过她两回,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不走,粥粥,但我想给谢姜姜回个电话。”纪荷鸢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郑粥粥说一声。

她不傻,能看得出来姜姜跟郑粥粥之间有些矛盾,但这两个人,一个是她未来的嫂子,一个是她心动的对象。

纪荷鸢夹在两人中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装傻。

郑粥粥的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容,藏在被窝里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里。

她都这样了,纪荷鸢居然还记挂着谢绡,谢绡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难道这就是主角之间不可破坏的吸引力吗?

郑粥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虚弱地抬了抬手,“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说完就把被子往上拉,纪荷鸢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有泪珠流了下来。

“粥粥,你别哭啊。”纪荷鸢顿时慌了手脚,“你还病着呢,情绪起伏过大不利于养病。”

她想去拽郑粥粥的被子,郑粥粥却压紧了不肯让她拉下来,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仔细听还能听到哭腔,“我现在肯定很难看,你别管我了,真的。”

纪荷鸢沉沉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我关心谢姜姜,只是因为她是我姐姐的女朋友,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好跟我姐姐交代。”

纪荷鸢觉得自己是在安慰郑粥粥,却不知这话让郑粥粥更加嫉恨姜姜。

谢绡她有什么资格做纪荷鸢的女朋友?!

“我知道,你就当我是身体不舒服吧,行了,你快去打电话吧。”郑粥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只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去推纪荷鸢。

纪荷鸢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却想不到郑粥粥只是担心自己脸上的嫉妒和怨恨太明显,会被纪荷鸢察觉出不对劲来。

纪荷鸢被她推了,只好站起身来,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她倒没有因为这件事迁怒姜姜,但等电话接通之后,纪荷鸢也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她还记挂着病房里的郑粥粥。

“谢姜姜,严可说你有事找我?”

姜姜现在已经在去梁君生家的路上了,原本梁君生提议坐公交过去,但姜姜却说自己有司机,可以让司机送两人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淡定自然,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梁君生的表情却有一瞬间的扭曲。

昔日一起领国家补助金的小可怜,现在一个还在为了几分钱纠结,另一个却连专属司机都已经用上了。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嫉妒和不甘?

按理说梁君生是要做坏事的,怎么也该躲着避着其他人,可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还大大方方地同意了姜姜的提议。

也不怪故事里他能够成功,梁君生这种信奉富贵险中求的大胆性格,的确让人很难防备。

他大概是笃定等事情发生之后,姜姜绝对不敢将此事告诉旁人,让司机跟着,反而更能证明他的无辜。

此时梁君生就坐在姜姜的身旁,前排的司机还时不时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梁君生,梁君生却不动如山,还能笑着跟姜姜搭话。

等纪荷鸢的电话打过来之后,梁君生适时地闭上了嘴巴,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姜姜一个人的说话声。

当着梁君生的面,姜姜也不好意思说她想让纪荷鸢过来陪着自己,这不就是对梁君生赤.裸.裸的不信任吗?

“小鸢,你现在在忙吗?()”

纪荷鸢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嗯,是有点事情,你找我干什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朋友救助了一只流浪猫,我想去他家看看猫咪,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的。”姜姜说的比较委婉。

纪荷鸢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还以为姜姜是真的想邀请自己一起去看猫,不过出于关心,她还是问了一句,“你在S市还有朋友?”

“是我以前的初中同学。”

纪荷鸢顿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昨晚帮我们买单的那个人?”

姜姜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是他。”

纪荷鸢放心了不少,“是他啊。”

她被纪絮桉保护的太好了,成年之前,纪荷鸢交往的每一个朋友都得先经过纪絮桉的认可。

所以在成长过程中,围绕在纪荷鸢身边的都是鲜花和赞美,她遇到过的最让她感觉人心险恶的事,也不过是有的人当面捧她,背地里瞧不起她罢了。

故而当纪荷鸢想起,火锅店店员对姜姜那个初中同学的评价是长相老实本分,对方还帮他们付了晚饭钱时,纪荷鸢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

再说了,他是谢姜姜的同学,他为人怎么样,谢姜姜肯定比她更清楚,谢姜姜都同意去他家看猫了,说明是信任他的,纪荷鸢于是也就没有多想。

“你自己去吧,粥粥还在医院里吊点滴呢,我得陪着她。”

姜姜:“哦。”

语气似乎有些失落。

“对了。”纪荷鸢又问她,“这件事情你跟我姐报备没有?”

姜姜超小声地问答她,“我已经跟姐姐说过了。”

但是出于某种心理,她并没有告诉纪絮桉自己这位初中同学的性别,也没有说对方一个人住,纪絮桉大概以为是女孩子,根本没有多问,只让她记得带上司机。

纪家请的几名司机都是雇佣兵出身,体格健硕,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以一打十不成问题,所以他们其实既是司机,又是保镖。

姜姜带上他,至少基本的安危是可以保障的。

() “我姐同意的话,那就没什么了,你记得早点回家。()”纪荷鸢又叮嘱了一句,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姜姜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表情有一刹那的茫然。

前排的司机问道:“谢小姐,是二小姐打来的电话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姜姜点了点头,“嗯。”

司机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梁君生,虽然这个男生长相敦厚,人看上去也非常温和守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危险。

“二小姐要过来吗?”他问。

姜姜否认了,“小鸢说,她要在医院陪朋友,就不过来了。”

司机笑了一声,语气很轻松,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对梁君生的防备。

“没关系,待会儿我陪您上去就行。”

姜姜正要点头,一旁的梁君生忽然换了个姿势,姜姜这才想起来,梁君生跟她说过,小猫很怕生,如果家里陌生人太多,它可能会出现应激行为。

姜姜也不太懂这些,只知道这是对小猫不好的。

于是她拒绝了司机的提议,“不用了,你就在楼下等我吧。”

司机犹豫了,还想再劝一劝她,“可是……”

“没关系,我只是去看一下,不管领不领养,待会儿都要送猫咪去宠物医院的,可能最多十分钟我们就下来了。”

姜姜说着,还瞥了一眼身旁的梁君生,“而且梁君生家就在三楼,有什么情况我直接叫你,你应该能听得到。”

梁君生笑着点了点头,“对的,这边是老小区,隔音不是很好,只要在楼上大声说话,楼下就能听得很清楚。”

司机虽然有心想跟着一起上楼,但姜姜已经拒绝了,他也不能罔顾雇主的意愿,最后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在楼下等您。”

姜姜满意了,梁君生也暗自松了口气。

就像梁君生说的那样,这个小区确实已经修建了很多年,铁门上锈迹斑斑,开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嘎吱的声音。

守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本身也是小区里的住户,面容很是慈祥,看见梁君生后,还笑眯眯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这个小区由四个单元组成,尽头是一堵高高的围墙,楼下的空地并不大,车也没法开进去,司机只能把车停在小区门外。

梁君生关心了老人几句,看得出来老头对他的印象很好,脸上一直是笑着的。

等姜姜跟着梁君生走进小区里之后,司机也顺势在老头身边坐了下来,向他询问梁君生的情况。

“你说小梁啊,他确实是个很可怜很善良的孩子咯,家里也没个人照顾他,就自己一个人住。”

“他心还是很好的,跟小区里的谁都能聊几句,还经常关心我们这些老家伙。”

“我还总是看见他喂附近的流浪猫,昨晚还带回来一只呢,哎呀,他自己都过得很辛苦了,还要照顾猫……”

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交叠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响彻

() 在耳边。

楼道里没有灯,光线略有些昏暗,梁君生走在前面,原本不算高大的身形也被灯光拉得很长,突兀地生出了几分危险的感觉。

“梁君生,这楼下有人居住吗?”姜姜的声音好像在发颤。

梁君生感觉得到,她明显是有些害怕了,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梁君生怎么会允许她逃脱?

“有人,一楼左边住的是一家五口,右边是一对新婚夫妻。”

梁君生慢条斯理地说着每家的情况,在他平静的语调中,姜姜心里的害怕好像也在逐渐消失。

末了,她感慨道:“你对邻居们的情况可真清楚。”

梁君生轻笑了一声,“毕竟是住在一个小区的,多了解一些总是有好处的。”

当然是有好处的,一是方便他在虐猫的时候不被人发现,二也是为了观察有没有合适的猎物。

看,现在他不就把自己心仪的猎物领进家门,却没有被任何人打扰了。

走到四楼门口,梁君生从兜里掏出了钥匙。

楼道里太安静了,几把钥匙碰撞在一起时发出的清响声跟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莫名让人心中一紧,好像有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即将要上演了一样。

大门随之被人推开,门缝间发出了呜呜的声响,像是屠刀落下前的悲鸣,凄厉且孤寂。

等到房门重新被人关上,所有的声响就都消失了。

楼道里依旧静悄悄的,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似的。

……

这个小区的房屋排布比较密集,采光不是很好,姜姜才走进去,就感觉房间里阴冷且昏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正当姜姜用目光寻找着猫咪的身影时,她忽然听见身后的梁君生幽幽地问了一句:

“谢绡,你冷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姜姜反而感觉房间里更加阴冷了,“有点儿,梁君生,你能不能先把灯打开?”

梁君生没有开灯,反而离姜姜更近了一些,好像贴着姜姜的耳边说话似的,语调飘忽不定。

“小猫很容易受惊,开灯可能会吓到它,它就在房间里面,你跟我来吧。”

梁君生的声音压得很低,姜姜也学着他那样轻声说话,“我怎么没有听见猫叫声呢?”

“可能睡着了吧。”梁君生让姜姜再往前走几步,他的房间就在右手边。

因为只有一个人住,梁君生就租了个一居室,房间整体并不大,客厅里面摆满了东西,显得有些逼仄凌乱。

姜姜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她好像已经有些后悔了,但因为梁君生就堵在她的背后,她也没法转身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过姜姜还是提醒了一句,“梁君生,你别离我这么近,我不习惯。”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怕离得太远,我说话你听不清。”梁君生轻声道。

姜姜没有回头,她不知道梁君生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里流露出了明晃晃

的阴毒和邪恶。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房间走去,就在离卧室门只有两步路的时候,梁君生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呼吸沉了一些。

“门没有锁,谢绡,你直接推开就行。”

姜姜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想看一眼身后的梁君生在做什么,她语带迟疑,“你……”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姜姜只看见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与此同时,对方的另一只手臂横过姜姜的腰间,狠狠地勒住了她的身体!

姜姜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梁君生牢牢地禁锢住了,对方捂住她嘴巴的手里还拿着一张毛巾,上面不知道浸了什么东西,姜姜才呼吸了两口,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唔唔!”

姜姜根本没法发出一丝的声响,拼尽全力的呼喊也细若蚊蝇,她的反抗显得那样脆弱,轻易就被梁君生镇压。

姜姜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泪珠打湿了梁君生的手掌,但这不仅没有让他心软,反而使得他更加兴奋。

他没有怀疑姜姜是在故意放水,毕竟姜姜看上去那么清瘦,根本不像是有力气反抗的样子。

梁君生喘着粗气,他搂住姜姜有些发软的身体,推着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房间里面也没有开灯,甚至连窗帘都闭得很紧,不透光的窗帘将外面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

梁君生对房间里的布局了然于心,他把姜姜推倒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捂住姜姜的脑袋,不让她有机会发出大声的喊叫,免得把楼下的司机给引了上来。

此时姜姜也已经没有力气大喊了,她瘫倒在床上,用尽全力挣扎,嘴里呜呜地叫着,但仍然被梁君生用电线捆住了双手。

梁君生捆得很结实,电线深深地陷进了姜姜的皮肉里,将纤细的手腕勒得动弹不得,指尖快速充血发红,透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凌虐感。

很疼。

姜姜藏在被窝里的面容冷如冰霜,但她没有挣扎,而是继续装出没有力气的样子,任由自己的双手被紧紧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