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官三代从出生开始就被要求背诵大明律,什么线能越,什么线就算把自己脚砍了也不能去碰自是一清二楚,因此他第一时间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任何一个王朝,军备都是第一守备要地,别说抢武器库了,没有调令敢跨进去,哪怕是皇亲都可被守库将士直接砍杀。
这种神圣性绝非仅限于现实之中,而是任何场合。毫不夸张得说,就算是有人在家里说一句“明日我要去抢武备库”,若是被听见的话此人都要被拿下。
所以,哪怕这个武备库是考核场地的,也绝不可入。
“若我所料不错,我们的任务都是一样的?”女孩被否定了建议并不恼怒,平静道:“我们的任务应当都是在最短时间内攻破敌营。”
得到确认后,她沉思片刻,随即将手指在舆图之上从自己的方位向着敌营的方向挪动,女子的一整张脸都被涂黑,但一双眼睛在夜幕下却闪闪发光:“武备库所在的位置乃水之阳,于我方而言恰是河对岸,难功,于敌方则有天堑,易守,可见这是敌方之库,既如此,有什么不能去拿的?”
“说的有道理。”木文将舆图拿来自己对比,又以手指为标尺,对比了下几条路线的长度后肯定了队友的猜测:“这应当的确是敌方的武备库,如果是敌方的,自然能抢。”
“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攻营……”徐增寿有些迟疑,他指了指武备库的方向:“这不是绕原路了……”
“诸位,不要进入误区。”木文已经反应过来,已经长成青年模样的他眸光坚定,说出的话条理分明又带着温柔引导,如果有熟悉的人站在这儿便会发现木文说话的语气和他的父亲朱标非常相像:“我们是要攻营没错,但我们每队仅有两人,我不知道届时的守备之人有多少,但敌方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怎么看我们靠着己方团队和有限的武备都是不可能攻下阵营的,别忘了,这是什么考试。”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两人都像是我阿兄那样,或许可以。”
还没等小伙伴们为这个兄控翻出白眼,木文又道:“所以这道题,最正确的解法应是——”
众人异口同声:“结盟!”
“对,”木文坚定道,他扭头看向自己的队友:“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结盟,而是大批量的结盟,要想要拥有如此坚固的盟友,就必须展现我们的实力和诚意,武备库不可或缺。”
还有什么能够比向结盟又缺少
“所以……”徐增寿露出了几分狡诈又幸灾乐祸的微笑:“他们那些一入场就开始抢夺旁人武器的人从一开始就错了,对吗?”
“没错,对己方人下手,”木文忽然露齿一笑,笑容中满满都是崇拜:“那么即便他最后夺得了胜利,阿兄应当也不会任用他。”
顾及身侧的小姑娘,“阿兄”二字他说的很轻,但徐增寿和邓源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方才被墙压下去的白眼最后还是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