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学子们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他,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敬畏,哎呀,哈拉提,看你是个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这些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一个个都表示哈拉提说得有道理,兄弟们虽然没来这儿,但我们必须要给他们家的温暖,怎么可以忘了他们呢,遂争先恐后地写上了没来的小伙伴的名字,将死道友不死贫道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但俗话说,该来的逃不掉,木白抓出了一个小球,解开一看,顿时就笑了。他晃了晃小纸片,向众人展示了下上头的名字,正是才从朝鲜国归来的蹇瑢。
“宜之,那便拜托你了。”
蹇瑢见纸条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倒是十分淡定,只是微微一挑眉,面上无喜无悲,就像是一个陪着不肖子孙玩耍的老父亲一样充满了包容,随即,他向着木白的方向躬身行礼:“臣必当竭尽全力辅佐殿下。”
“不用辣么客气啦!”木白笑嘻嘻地冲他摆手,亲昵地说,“我自是相信宜之的能力哒!”
然后,他表情一变,充满恶意地看向了松了口气的众人:“那接下来我们来定一下少詹事、府丞、主簿、录事、舍人的名额叭!”
众人齐齐一默,片刻后,一人颤巍巍发声:“殿下,敢问名额分别是几人?”
“不多不多——”木白笑眯眯:“少詹事2人、府丞2人、主簿1人、录事2人、舍人2人。”
……那把所有到场的人都填进去都不够!这哪是抓阄,明明就是通吃啊!
故意的,太子就是存心说得不清不楚的,一定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又怎样?木白敲敲手指,露出了一个满怀嫉妒羡慕的眼神,既然你们天天在外面浪,那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啦!
“来,快抓一把,什么官职就看你们自己运气了哦。”
有人试图抵死挣扎一下,艰难地开口:“殿下,抓阄此举,是不是略儿戏了?”
“若是在陌生人之间当然是儿戏。”年轻的皇太子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但我们之间只能说是情趣啦!”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笑嘻嘻道:“你们有什么能耐我还能不清楚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正因为彼此间足够了解,对于将对方放在哪个位子上才毫无所谓。
众人都生出了几分感动,是的,正因为相交于少年,一路结伴,也不曾断了联系,他们对彼此之间的变化和成长最是熟悉,但要说最了解他们的是谁,那唯有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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